陳警官冷哼,“李鐵山,你不要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油鹽不進,剛剛李權貴已經交代了全部事實,你還想拖到什麼時候?”
“你們……”
李鐵山一下癱軟在椅子上,眼神裡滿是絕望。
下一秒,他突然像個瘋子一樣大聲咆哮,
“李權貴在哪裡?我要見他!我要親口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為什麼要害我!”
“啪!”
陳警官猛地一拍桌子,“夠了,李鐵山,現在不是你張狂的時候,最好把你所做的事情交代出來,不然的話等待你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李鐵山徹底絕望。
坐在審訊椅裡垂頭喪氣,萬念俱灰。
“說吧,你為什麼要殺害他們?”
陳警官坐在椅子上,一臉嚴肅的看著李鐵山。
李鐵山稍稍穩定一下情緒,無力道,“為了套錢……”
“套錢?”
陳警官和另外幾名警察對視一眼,“套誰的錢?”
他們奇怪,那些智商有缺陷的人走到哪裡都遭人嫌棄,能有什麼利用價值?
“套磚廠老闆的錢……”
“磚廠老闆?老闆不是你父親嗎?你連親爹的錢都要騙?”
“不!名義上我父親是老闆,其實真正的老闆另有其人!”
“誰!”
“一對外地夫妻……”
聽到這裡,陳警官他們一愣,隨即想到前幾天在工地上挖出來的兩具屍骨。
“是不是前幾天挖出來的那兩具?”
李鐵山搖頭,“這個我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他們夫妻倆 的死跟你沒關係?”
“沒有,我只在周邊找到一些智障人員來磚廠打工,然後故意偽造傷亡事件向老闆索要錢財。”
“這件事你父親知道嗎?”
“知道,就是他讓我這麼做的。”
“他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他們兩口子有錢,又是外地人,在這裡無依無靠,磚廠剛開始的時候我帶人去鬧過事,後來父親帶我去向夫妻倆道歉,他們看我父親在這一片比較有威望,就認我父親做了乾爹,對外說老闆是我父親,其實說白了就是想讓他撐腰。”
“你父親是怎麼想到利用這個辦法來騙錢的?”
“因為之前有個工人在磚廠幹活,突然猝死,夫妻倆賠了那個工人家屬八萬塊錢……”
“所以你父親就想出這個賺錢門道?”
“對!”
“你父親現在在哪裡?”
陳警官起身,拿出電話撥通一個號碼,低聲和對方說了幾句話。
李鐵山嗤笑一聲,“你們就別費功夫了,我父親已經死三年了。”
聞言,陳警官失落的坐回椅子上。
他深嘆一口氣,繼續問,“這些殘障人員你都是在哪裡找來的?”
“我們村裡來過一個這樣的人,說傻也不傻,就是呆呆的那種,只要給口飯吃,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很聽話。
我父親就把他帶到磚廠,跟老闆夫妻倆說這是我家親戚,
自從夫妻老闆賠了那個工人八萬塊錢,我父親就讓我去縣城或者市裡多找幾個這樣的人回來,這樣就能多套些錢。”
陳警官若有所思的點頭,緊接著又問,“你們害了這麼多人,一下要賠那麼多錢,他們夫妻倆就沒起疑心嗎?”
“沒有,我故意製造了一場塌方事件,一共砸死了六個人,在給錢的時候,和我爸產生了分歧,我爸說每人必須賠償十萬,一分錢都不能少,夫妻倆拿不出那麼多錢,一個人只賠五萬,
雙方僵持不下,夫妻倆非要報警,說法院判多少他們就出多少,我爸不同意,我們態度也很堅決。”
聽到這裡,陳警官皺眉,“當時你在現場?”
李鐵山點頭,“是,那天晚上夫妻倆和我爸說盡了好話,我爸就是不同意,我也挺惱火,畢竟做這件事冒了那麼大的風險,我又花兩萬塊錢讓我叔幫忙挖坑埋人,
最後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賠償款,讓誰都覺得惱火,我當時就想揍他們,
我爸看我沉不住氣,就讓我回家,說他能把事情搞定,我就氣呼呼的回家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醒來,我爸就跟我說老闆夫妻倆偷偷溜走了……”
“原來是這樣!”
陳警官低頭想了一下,他已經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