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也沒有再問,而是給徐真補充起了細節:“在廢棄銀礦那裡,我們要做好開工的準備,若是能從別處買來一些礦石,當做是我們開採出來的,自是更好。”
徐真同意道:“可以去購買一些,但是不要多,就放在縣衙當做展示品,要是有人到了縣衙,就用那東西給他們看。”
王達安遲疑著問道:“如果他們帶著善於尋礦的高人前來,恐怕不是那麼好糊弄。”
對於這個問題,徐真卻不是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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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所想的,銀礦並不重要,一旦他的計劃開始執行,那重點就是借舊換新的龐氏騙局。
而他對這騙局有極大的信心。
三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到太陽偏西時,才走出了趙家。
這時,來自縣城的前洋槍兵忙碌了一天,正好是收工的時間。
看著那幫人無精打采地走在不遠處的路上,徐真說道:“夏瑜的觀察很敏銳,對他們的改造單純以勞動是不行的,還要輔以思想上的改造。”
再次得到徐真的肯定,夏瑜高興道:“我今天晚上就安排好這些事情。”
那邊的人群中有個老頭頻頻向這邊看來,吸引了徐真的目光。
多看了兩眼,他才發現那是被他發配過來的夏伯安,也就是夏瑜的大伯。
雖然他讓李之豐對縣城裡面的鄉紳說,夏伯安還關在監獄,但是早在幾天前,夏伯安就和其他的夏家人一起被送到了未莊。
在未莊勞作了幾天,夏伯安的穿著自然沒有之前講究,面板也被曬黑了不少,臉上鬍鬚拉碴,頭髮雜亂,與在縣城時判若兩人,所以徐真一時沒有認出他。
其實不止夏家的男人,就連夏家的女人與孩子都送到了未莊,只是不要求她們乾重活,而是讓她們做一些洗衣做飯之類的雜事,讓養尊處優的她們都能體會到底層謀生的艱辛。
夏瑜顯然也注意到了夏伯安的注視,但他對之視若無睹。
徐真也沒有說什麼。
向前走了一段路,夏瑜忽然說道:“先生,我認為在革命中最難的是對自己,對自己家族的革命。”
“我以前總是對家族抱有幻想……即使我意識到他們不會支援我,我還是沒有把他們當做革命的敵人看待,總以為……總以為等我革命成功了,他們就會看清局勢,卻忽視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嘆息一聲,接著說道:“若是連自己家族的問題都解決不了,那還怎麼堅定地去進行革命的事業?怎麼要求別人和我們一起革命?又怎麼有資格,去革其他人的命?”
“在革命事業中,別人又怎麼看我夏瑜?”
“肯定有人會說,他夏瑜就是個偽君子,天天革這個的命,革那個的命,卻連自己家族裡的問題都沒解決……”
徐真明白了夏瑜所說的意思。
他是想與夏家完全劃清界限,以向他人表明,他是最堅定的革命黨,可以連自己家族的人的命一起革掉的革命黨。
所以在對夏家的處置中,夏瑜一直都持支援態度。
連對夏家婦女兒童的處置方式都是夏瑜提出來的。
“你有這覺悟很好,不過不必刻意去做什麼。”徐真微微搖頭,”也不必向其他人證明什麼,只要自己一直堅持本心,那就是一個優秀的革命黨。”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夏家該死的已經死了,剩下的都是不能直接處死的,對他們一視同仁便好。”
:()民國:赤色革命從阿q正傳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