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簡單解釋道:“這是時勢使然。”
“你離開之後,我們決定從未莊向外擴張,正好收到訊息,縣城的新把總帶著洋槍兵要去我們擴張之地鎮壓所謂的暴民,於是決定和他們打一場。”
“那時,未莊有的不是三支洋槍,而是七支洋槍。”
“打贏了也不能說明我們有多厲害,只能說明對手太弱……縣城的這些洋槍兵,你也能想象出他們的模樣。”
“交戰之時,我們打了他們一個伏擊,以有意對無心,打得對方直接潰逃,才有現在的成果。”
王達安聽得心潮起伏。
他想象著那時未莊眾人拿著七支洋槍對縣城眾多洋槍兵的情形,心中更加感到遺憾:“恨不能與未莊眾人一起埋伏洋槍兵!”
感嘆完,他又對徐真敬佩道:“先生不要自謙。”
“那些洋槍兵再怎麼不堪,那也是當兵多年,能夠熟練使用洋槍計程車兵。”
“可是先生和夏瑜去到未莊滿打滿算也不到一月時間,就把未莊的貧民訓練成敢於以七支槍和洋槍兵作戰,且輕易取得勝利的勇猛之士,當真是令人佩服。”
徐真失笑道:“不必吹捧我和夏瑜,我們都知道自己的斤兩。”
“這不是吹捧。”王達安認真道,“以七支槍,佔領整個縣城,這已經是相當讓人驚訝的事情。”
“不過,更讓人驚訝的事情反而不是這個,而是先生和夏瑜用七支槍,幾十個人就完整地佔領了一座縣城,將整個縣都平穩地置於自己管轄之下,沒有引起任何亂子。”
“剛才來縣衙的時候,我看縣城的居民秩序井然……這才不過一天時間……當真是讓我佩服至極!”
“穩定只是表面,實際上還有一堆事情等著我和夏瑜處理……這些等下再說。”徐真笑著看向與王達安一起來縣衙的三人,“你不為我和夏瑜介紹一下新朋友麼?”
這三人都是不到三十的年輕人,神情肅然,不苟言笑。
他們身穿便裝,腰間都掛著短槍,即使隨意站立,腰背也是挺得筆直,一看便知道是軍中的頂尖人物。
“只顧著和先生說話……是我失禮了。”王達安連忙向徐真和夏瑜解釋道,“我在臨安認識的會員是許協統的表弟周維信兄弟。”
“周兄是個熱忱的人,不僅為我解決了購買槍支彈藥的事情,還同意了我冒昧提出的要求,派了這三位新軍中的好手來教導我們軍中刀法與洋槍的使用方法。”
說到這兒,他多解釋了一句:“在臨安時,我在無意中想起,夏瑜提到過,未莊沒有人懂戰場的拼殺之法,連洋槍都只是摸索著使用,故而才會向周兄提出這個要求。”
說完,他指向三人,介紹道:“這三位就是受到周兄派遣前來幫助我們的許漢武、許漢文、周立齊兄弟,都是軍中的好手。”
“這三位兄弟陪我連夜從臨安趕回,辛苦至極,卻沒有一句抱怨之言,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達安兄弟過獎了。”被王達安稱為許漢武的絡腮鬍男人謙遜道,“區區小事,不值一提。”
謙遜了一句,他立馬向徐真拱手,豪邁道:“徐先生的事蹟,達安兄弟和我們說了不少,我們三人都對徐先生非常佩服。”
“這次從臨安出來,不止是為了完成任務,也是為了來見一見徐先生這樣的英雄。”
許漢武外表粗獷,但是心思細膩,善於言語,一番話說得在場的夏瑜和王達安都非常高興。
徐真心中也很高興,但不是為了這幾句誇讚的話,而是為了這三個急需的人才而高興。
他與夏瑜都不懂怎麼訓練軍隊。
在未莊訓練隊伍時,用的是他根據前世的軍訓記憶,整理出來的一些專案,但是那畢竟只是小打小鬧。
要訓練出真正的能用於大規模作戰的軍隊,還是需要真正懂訓練軍隊的軍中人物用軍中的方式來完成一次整訓。
打仗不是過家家,有了團結,有了士氣只成功了一半,還需要有過硬的軍事技巧才能保證戰場上的勝利。
現在有了這三人的幫助,赤衛隊定然能儘快完成蛻變,變成一支可打大仗的赤衛軍。
加上王達安打通的和新軍的渠道,他們便可想辦法將盡量多的赤衛隊武裝起來,自然就有了更為雄厚的革命資本。
這解決了他們在發展過程中遇到的一個急需解決的大問題!
“許兄弟謬讚!”徐真熱情地向許漢武回了個拱手,“三位辛苦而來,這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