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白舉人這樣的人,平時騎在大家的頭上,欺壓大家,像強盜一樣強奪大家的良田,積聚了大量的財富,你不要想奪回來麼?”
何老貴像是看到美食一樣,嚥了口唾沫,緊接著渾身一抖,膝行後退兩步,又給徐真磕了三個響頭,說道:“你是個……是個……”
想了一會兒,才找到一個“好人”來形容徐真。
說完“你是個好人”,他又說:“我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我怕死,我和你們不是一夥的。”
最後一個字落下,他站起身逃也似的拔腿就走。
“他走了。”身後的一個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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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何老貴的背影,徐真笑了笑:“他遲早會回來的。”
身後的聲音疑惑道:“何以見得?”
徐真隨口說道:“那個女人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到何老貴心如死灰的時候自然會產生搏一把,把命用在最有價值的事情上的念頭。”
身後的聲音說道:“也許經過那麼一次教訓,那個女人現在只想過平常的日子。”
“你的傷好了?”徐真轉身看向夏瑜,不再爭辯。
靠著樹站著的夏瑜臉色蒼白,嘴角和額頭都有烏青,身上瘦削卻挺拔,雙眼清澈蓬勃,散發著年青的朝氣。
“好得差不多了。”夏瑜感激道,“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和阿q先生說一聲感謝。”
“要不是先生相救,我這次走不出那座監牢。”
徐真一邊拔著鳥毛,一邊不在意道:“舉手之勞罷了。”
夏瑜搖了搖頭,鄭重道:“這可不是舉手之勞,而是救命之恩。”
徐真笑了笑,沒有說話。
打量徐真幾眼,夏瑜忽然問道:“阿q先生見過孫先生?”
“哪位孫先生?”徐真問。
深吸一口氣,夏瑜的神情變得嚴肅下來:“提出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創立民國,平均地權的孫先生。”
說完這一句,他又問:“或者阿q先生就是同盟會的會員?”
“不是,也不曾見過孫先生。”徐真嚮往道,“倒是很希望見見這位孫先生,鄙人聽說過孫先生的事蹟,對孫先生崇拜已久。”
“我倒見過兩次孫先生,與孫先生談過幾句,便被孫先生的氣概折服。”夏瑜欣然道,“若是有機會,可以給阿q先生引薦一番。”
徐真糾正道:“我姓徐,不要再叫什麼阿q先生,聽起來很彆扭。”
夏瑜笑著加了一聲“徐先生”,又問道:“徐先生是在哪國留學?”
“怎麼?”徐真看向夏瑜。
夏瑜說道:“我聽徐先生對革命別有一番見解,這些思想想必不會在國內這種奴隸性深種的地方產生,以為徐先生是留過學,或者與留洋人物有過深交。”
這話說得有道理,徐真低下頭,沒有說話。
夏瑜認為徐真這是預設,也不再問,忽然感慨道:“我沒想到徐先生會來救我,被拉出囚牢的時候,我還認為自己死期已至……我沒有對不起誰,唯有捨不得家中的老母……”
“我也沒想到,徐先生為了救我,竟然甘冒奇險,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綁了白舉人,後又幹脆刺殺把總,攪亂縣城的秩序……”
“若是我的親朋摯友,我不會如此……但是我和徐先生不過僅有監牢內的一面之緣,徐先生就能為我做到這個地步……”
徐真聽得有些肉麻,想要說話,又聽到夏瑜感動道:“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徐先生雖然不再少年,但這身膽魄與革命黨內的少年相比也毫不相讓。”
“徐先生讓我想起了一個人,若是有機會也要給徐先生引薦。”
“但這人現在因為刺殺清廷大員,被抓進了監牢,不知道能不能走出來。”
“我想徐先生要是見了這個人,定然與他有很多相同的看法。”
聽見這句詩,徐真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猜測道:“你想引薦的莫非是汪先生?”
“正是汪先生!”夏瑜雙眼一亮,“徐先生認識汪先生?”
他心想,眼前的徐先生對革命黨如此瞭解,說不定也是早年參與過革命的人物。
但他又心生疑惑。
這樣的人物為何會蟄居在這樣的小地方?
徐真含糊地應了一句,連忙轉移話題,問道:“你可是同盟會的會員?”
:()民國:赤色革命從阿q正傳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