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定要殺的。”
“一定要殺!”
“現在的問題是,該怎麼殺?”
“該怎麼殺?”
“請客,喝酒,然後……”
“然後怎麼?”
“然後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呃……他要是不願意來怎麼辦?”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以財作為誘餌,他會來。”
“我邀請他?”
“你把他邀請來,我們讓他死無全屍,再分塊拋屍!”
“太殘忍……”
“殺人還管殘忍不殘忍?”
“這……那我不暴露了?!”
“沒有人找得到證據。”
“不行不行,太危險了!”
……
白管家的臥室裡面,滿臉無語的徐真坐在書桌旁,手指敲打著桌面。
白管家站在徐真的旁邊,一邊揉著被綁了一夜,綁得發麻的雙臂,一邊有些不安地看著擺在書桌上的三張紙條。
上面分別寫著三個人名。
第一個是白文清。
第二個是紅眼睛阿義。
第三個則是白管家迫不得已地交代出來的方師爺。
昨夜,徐真直言自己對白管家不放心,要對白管家防一手,便把白管家的雙手、雙腳都綁了起來,又用繩子結結實實地將白管家整個人拴在床上,讓白管家將就一晚。
白管家除了表示對徐真的諒解之外,還能說什麼?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今天一早還能醒來,他就覺得已經是天大的幸運。
同時,他對徐真更加放心。
徐真身為一個殺人如麻的革命黨,要不是真的想和他合作,半夜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殺了,怎麼可能讓他有醒來的機會?
白天非常犯困,白管家休息了一天,在傍晚時才興沖沖地跑來和徐真商量怎麼奪取白家的家財。
所謂夜長夢多,他和徐真達成了一致意見,都認為應該儘早做成這事。
然後兩人便商量怎麼對付上面這三個人。
第一個便是應該怎麼處置那個紅眼睛阿義。
白管家的要求是,最好弄死這個傢伙。
徐真表示沒有意見。
然後便發生了上面的對話。
白管家顯然是想在弄死紅眼睛阿義,防止別人知道放走革命黨的事情和自己有關的前提下,又不願意冒一點風險。
他推脫了一句太危險,見徐真不說話,頓時變得有些忐忑起來,小聲道:“有沒有更好一點的方法?”
一臉思索之色的徐真還是沒有說話。
白管家更加忐忑,弱弱道:“你是革命黨,出了事拍拍屁股就走了,我……我能走哪裡去?”
“何況,要是事情真的成了,我還要處置白家的田產,這些東西一時半會都搞不定,太過匆忙會被別人狠狠壓價……”
“我明白。”徐真看向白管家,“我瞭解你的難處……我只是在想,有什麼辦法能夠把你摘出去,又處理掉這個阿義。”
白管家感動道:“老q仁義!”
“仔細思索一番……”徐真伸手指向白文清,“這是最不需要考慮的廢物。”
他又指向阿義:“這個也不需要考慮,只要滅口就是。”
最後,他指向方師爺:“昨晚你沒有交代出來的這個傢伙最是麻煩。”
看了眼“方師爺”三個字,白管家有些心虛道:“我也是沒有想到,睡了一覺……睡了一覺才反應過來。”
徐真拍了拍白管家的肩膀:“看來你昨晚睡得不錯,那我就放心了。”
白管家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徐真又敲擊了兩下桌面,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更加嚴重的問題是,我們需要考慮,方師爺的背後是否還有人……”
白管家嚥了口唾沫,連忙說道:“這不大可能。”
“我看這個方師爺平時就喜歡自作聰明,且又貪婪無度,雁過拔毛,這事很大可能就是他自作主張……”
徐真點了點頭:“他身為一個師爺,平時沒幾兩俸祿,完全靠著李縣令過活,對白家的家財不可能不動心。”
白管家及時地提供了一個情報:“我從方師爺那裡得知,李縣令沒有同意我家少爺的請求……不過他沒有說原因。”
徐真猜測道:“我看,這方師爺接下來很有可能向李縣令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