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不是缺上衣,就是缺鞋子,眼神麻木,像是逃難的難民一樣的眾人,夏瑜又深深地嘆了口氣。
想起徐真的教導和期待,他打起精神,挺胸直背,鎮定自若地走到了眾人前面。
他一走出,場中的“烏合之眾”便都沉默著看向了他。
夏瑜大聲問道:“有誰能識字?”
場中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沒有人敢應。
夏瑜又問:“有誰能寫出自己的名字?”
他注意到有人猶豫了一下,最後也沒有應。
夏瑜道:“凡是來這裡訓練的,每人每天四升糧食,能寫自己名字的,每人每天多領兩升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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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的話一說完,人群中產生了一點騷動。
在場的人不懂怎麼算賬,但是他們整天在地裡幹活,一年到頭還要去交租,自然知道四升糧食是多少。
就算一家有五口人,那麼四升糧食也足夠他們一家子吃飽一天。
對比他們忙活一整年,到最後剩下的糧食卻依然不夠填飽肚子,就知道這四升糧食對他們的吸引力有多大。
更何況,能寫名字的人每天還能多領兩升……
在種田之外,能有那麼多的額外收入,對於他們著實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就算是在農忙時候,也沒有在這裡站一天的價效比高。
當然,前提是眼前的夏特派員說的是真話,最後真的會給他們糧食。
一個矮個子男人猶豫著舉起手:“我……我能寫……”
他一說話,包括夏瑜在內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這人雙手緊握,僵硬地笑了笑。
夏瑜卻沒有笑:“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張順子。”矮個子男人緊張地說,“弓長張,歸順的順,兒子的子。”
夏瑜嚴肅道:“很好,張順子,以後你每天可以領六升糧食。”
現場又升起了一陣小小的喧譁。
“多謝夏特派員!”張順子一激動,頓時雙膝跪地,給夏瑜連續叩了幾個響頭。
奴隸性如此之重……
夏瑜皺眉,但他沒有苛責張順子。
在徐真提出應該依靠這些人為支撐力量進行革命時,夏瑜便有了心理準備。
等到張順子站起來後,夏瑜才說道:“以後不許跪,在我們這裡有別的禮儀,以後我會交給你們,怎麼和我說話,怎麼向我行禮。”
“之前沒說過,張順子跪過一次,我不會追究,以後要是還有人動不動就下跪,那麼當天就不會有糧食給他。”
眾人噤若寒蟬地聽著他說話。
又有人猶豫著舉起手:“夏特派員,我也能寫……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夏瑜看過去。
一口大黃牙的男人說道:“張二蛋,我排行老二……蛋是雞蛋的蛋。
夏瑜點了點頭:“張二蛋,你也可以領六升糧食。”
說完,他又問:“還有人能寫名字麼?”
這回沒有人應聲。
頓了頓,夏瑜又問:“你們知道左邊是哪邊麼?”
眾人眼神茫然。
夏瑜皺眉:“舉起你們的左手!”
他的話一落下,現場有人不知所措,有人看向自己右手,有人看向左手有人左右觀看,試圖看其他人舉起哪隻手。
夏瑜終於對他將要視為支撐的革命力量的素質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結合徐真的教導,他對怎麼訓練這些“烏合之眾”已經有了大致的計劃。
想起自己和徐先生來時不過兩人,現在已經有了數十人的隊伍雛形,夏瑜心中豪氣頓生,大手一揮道:“先發糧!”
:()民國:赤色革命從阿q正傳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