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習慣的事情，發生在竹漾的面前，讓他們有種難堪難受的感覺。

他們連忙擦拭乾淨。

他們如今的狀況，倒真不如死了算了。

擦拭完畢後，他們小心翼翼看向竹漾：“沒嚇到你吧？”

竹漾面色淡淡：“沒有。”

夜一和夜四齊聲：“我們竹漾小姐什麼沒見過？怎麼可能被嚇到？”

聞言，簡奕楷和簡奕承同時低下頭。

也是。

她受過那麼多的委屈。

其中很多是源於他們的。

可能是經歷了很多，如今面對死亡，他們對竹漾這唯一的妹妹，感情也更多了。

簡奕承艱澀道：“是我們對不起你……”

簡奕楷眼睛也有些紅：“對不起。”

竹漾原本應該是被他們捧在手心長大的，可是……

如果當初，他們沒讓竹漾離開，一切就不一樣了。

如果當初她沒有被偷走……

哪怕竹漾並不稀罕也不在意他們的歉意，這個時候，也有點難過。

沒有如果。

席星淵攬住她的腰，給她力量。

無聲的支援她。

夜一和夜四怒了：“你們裝什麼！現在知道對不起了？”

“被你們的好妹妹害成這樣之後，才想起我們家竹漾小姐？”

“究竟是在意妹妹，還是想要她救你你們？”

他們的言辭已經儘量平靜了。

席星淵自然不會制止。

“我們……”

”竹漾小姐，我……“

竹漾終於開口：“要說什麼直接說。”

“我們之間並沒有那麼熟，應該不需要寒暄吧？”

聞言，簡奕楷和簡奕承的面上都忍不住帶上了苦色。

確實，他們不熟。

何其諷刺。

他們本是至親兄妹。

想想他們現在的樣子，再看看竹漾自己認為的家人的形象。

他們實在是難堪至極。

抬不起頭來。

他們只能道歉：“對不起……”

夜衛冷嗤：“瞧瞧你們的樣子，假惺惺的讓人噁心。”

“總不會是人之將死，感情爆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