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媽，是我回來，你身體好嗎？”

朱媽媽對著兒子臉上笑嘻嘻，落到綵鳳身上時，立刻板起來，讓朱朝陽先進來，看也不看綵鳳就要關門，朱朝陽走回頭說：“媽，綵鳳還在外面呢，快讓她進來。”

朱媽媽說：“你在鄉下插隊怎麼弄得滿身農村習氣，什麼人都往家帶，咱家又不是收容所難民營。”

綵鳳尷尬得停在外面，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媽。”朱朝陽叫了一聲。

“她是誰？”朱媽媽正眼也不瞧綵鳳，扭頭去問兒子。

“她是，她是我在插隊的地方認識的朋友。”

綵鳳的心沉到谷底。

朱媽媽說：“哦，咱家這麼點地方，你弟弟妹妹馬上也要回來了，就不請她進來了吧，我才拖得地，她滿身是土別給踩髒了，還是讓她回去吧。”

綵鳳雙手提著包，實在沒想到上門就被人來個下馬威，她想過無數種會面的景象，就是沒想到這一種。

朱朝陽說：“媽，綵鳳在我插隊的時候，幫了我很多，她在京城無親無故，還是讓她在咱家住一夜吧。”

朱朝陽回家後始終不提綵鳳是他物件這回事，綵鳳能感覺到他的害怕，不過他到底在害怕什麼，對方明明是他媽。

“你淨給會給我找麻煩，讓她進來吧。”但她很快補了一句說：“脫鞋再進來，髒死了。”

說著嫌棄地進屋去了。

朱朝陽尷尬地招呼說：“綵鳳你別生氣，我媽今天可能不順心，她以前不這樣的呀。”

綵鳳耳邊不由響起吳氏的話，她猶豫著，不想進去。

“一個鄉下丫頭還要人請才進來是不是？”

朱媽媽在客廳裡坐下喝水，不高興地聲音從裡面傳來。

綵鳳本想轉身就走，聽完這句話立刻脫了鞋往屋裡走，朱朝陽給她脫鞋她也不要，

進屋後朱朝陽接過她身上的包裹，走到朱媽媽面前開啟說：“媽，這是我插隊的皖北特產，是綵鳳特意從家裡帶過來給你嚐嚐的。”

朱媽媽的不屑神色寫在臉上說：“京城什麼沒有，還用得著這些鄉下土裡吧唧的東西，你帶回去吧，我們不吃。”

這些糕點是張漢東從茶樓定得特製點心，市面上根本就見不到，綵鳳見自家的一片心意被人踩在地上，心裡十分難過。

朱朝陽說：“媽，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你怎麼著也要嘗一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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