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夥的時候,兩邊又因為這段時間的分成鬧開,朱大剛提出拿二千塊還小芳了事。
馬老四自然不答應,這相當於小芳白白把那麼多錢借給別人,利息都沒有。
眼見著又要吵起來,張漢東平靜地著看向朱大剛說:“大剛,做人心不要太黑,不就二千塊錢嗎,沒什麼大不了的,這錢你也不用還了,我替你把錢還我嫂子。”
他的語氣很平靜,聽起來毫無殺傷力,急得張慶海在身後直想說話,馬老四聽了也很錯愕。
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聽了感覺不一樣,朱大剛的老鼠眼滴溜溜轉了好幾圈,才滿臉堆笑打哈哈說:
“漢東,這是什麼話,我朱大剛不是那樣的人,這次就按採石場的股份把掙得錢分了,我再把嫂子投資的二千塊還給她。”
這話出來,馬老四和張慶海都驚訝不已,不明白朱大剛為什麼低頭。
張漢東皮笑肉不笑地說:“不勉強吧,大剛,這點錢真不算什麼,你要是為難我替你出了。”
朱大剛身後的幾個人蠢蠢欲動,被他扭頭罵了一句才老實,他又對張漢東說:“是我開始沒想開,幸虧漢東你提醒了,我才沒犯錯誤,採石場也掙了錢的,我不為難。”
張慶海驚訝地看著張漢東,不明白對自己唯唯諾諾的兒子是怎麼鎮住朱大剛這個混子的。
馬老四那邊聽到這樣的分配方法也沒再出聲反對,張漢東說:“謝謝你給我面子,既然都沒意見了,算賬吧,趁大家都在。”
朱大剛對一個混混點頭,那人拿出賬本算賬,中間又有幾次拉扯,最後還要把賬本遞給張漢東看,張漢東說:“我還信不過你嗎,就按大剛你算的來吧。”
他按的住朱大剛,卻管不了馬家兄弟,蠢蠢欲動想看賬本,張漢東很無語。
還好馬老四是明白人,罵了他們幾句說:“小芳,聽你兄弟的,這樣分挺公平的。”
採石場還真挺賺錢的,當月就收回投資,刨除人工和成本,還淨賺682塊。
投資二千八,一個月時間掙了這麼多,小芳二哥聽到掙這麼多錢有些不甘心地說:“真是便宜你朱大剛了,換成我我說什麼都不答應。”
朱大剛頭也不抬地說:“你算老幾,今天不是看在漢東的面子上,你馬老二能拿走這些錢我算你有本事。”
說著兩邊又嗆嗆起來,不過有張漢東在,朱大剛一直很剋制,並沒鬧起來。
張漢東等雙方交割好,招呼了朱大剛一聲,才對小芳說:“嫂子,跟我們回家吧。”
小芳她大哥說:“小芳,你那個家你有什麼好回的,你受氣還不夠嗎?”
張慶海說:“怎麼著,你妹妹在我家受誰的氣了說來聽聽,她今天不回家,回頭我給我兒子娶個十八歲的黃花大閨女,到時候你們哭都找不到地方。”
馬老四看得明白,訓斥兒子說:“胡說什麼,那是小芳自己的家,她不回家去哪?”
說著又對張慶海賠著笑臉說:“親家,孩子不會說話,你凡事看我老臉,我閨女不回家能去哪,再說她還懷著老張家的孩子呢。”
張慶海很滿意他的態度說:“老四你這句話說得還像回事。”
馬家人先走,張漢東等小芳走了站起來說:“大剛,今天你給我面子,什麼都不說了,以後沒事去家裡坐坐。”
朱大剛恭敬地說:“漢東,今天是我做的不好,你別生我氣。”
“客氣了。”
見張漢東走出門去,手下不服氣地問:“大剛哥,你怕他幹什麼?咱們這麼多人,他能拿咱們怎麼樣?”
“就是,這麼多錢,都讓那女人拿走了。”
朱大剛臉一寒說:“你們都給我閉嘴,他張漢東有多少錢你們根本就不知道,跟有錢人來硬的那是自己找死,好在他今天講理,只拿了該拿的錢,哪怕他今天有別的要求,我再不願意也得答應著。”
手下不太明白他的話,但是朱大剛也不解釋了,笑呵呵說:“說起來咱們也不吃虧,以前這個採石場掙錢要兩家分,現在全是我的了,開始沒有小芳的那兩千塊,我也幹不起來。”
小芳回家看到張慶海坐在堂屋太師椅上,像大老爺似的,她不敢出聲悄悄想往自己屋裡走,張慶海在裡面叫她說:“兒媳婦你過來。”
張漢東說:“爸,你叫嫂子幹什麼?”
“沒你事,你給我一邊去。”張慶海沒好氣地罵了一句,見小芳不過來又說:“怎麼,我叫不動你?”
小芳只好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