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卓確實是叛逃了。
從他住的酒店搜出大量現金和珠寶,這是董光遠透過正式的官方途徑拿到的,他把東西扔在唐卓面前問說:“這些你怎麼解釋?”
唐卓忽然變得十分平靜說:“被你們抓住了,我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不錯,我準備去外國。”
“為什麼?你在國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的親人朋友也都在國內,你捨得?”
唐卓冷笑說:“姓董的你也不用說風涼話,他們什麼時候對我放心過,當初我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嗎?”
“那些都是歷史錯誤,如今你不是已經恢復身份了嗎?還交給你這麼重要的工作......”
不等董光遠說完,唐卓就譏笑說:“歷史錯誤,不過是因為我不像你懂得見風使舵吧,大家都被關起來的時候你在哪裡,你逍遙自在的在國外生活,等到沒事了你又回來了,還當了有些人的心腹,董光遠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怎麼會明白我們這些人所受的苦。”
張漢東說:“董叔跟他這樣的人有什麼好說的,他鑽牛角尖了,覺得所有人都欠他的,還是把他帶回去吧,交給上面的人處理。”
唐卓說:“姓張的,你也不過是隻走狗、小人......”
張漢東頓時火了說:“你受苦的時候,大家都在受苦,你不受苦的時候,我家還有人差點餓死淹死,我埋怨誰了嗎?父輩打下的江山,可能有很多地方不能盡如人意,但是我們一直在努力更正錯誤,我們應該把它變得更好,你現在的行為是什麼,是叛國,你是最可恥的叛徒,如果你父親還活著,他會親手槍斃你。”
董光遠說:“漢東你不要激動,我這就派人把他送回去,至於怎麼處理,就看上面的意思吧。”
把唐卓押走,他還在罵罵咧咧,董光遠嘆氣說:“將門之後,原來思想覺悟還不如普通人,漢東,幸好你把他找出來,不然我可就被動了。”
張漢東說:“舉手之勞而已董叔,像唐卓這種人畢竟是少數,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在幸福生活裡過地太久,麻木了。”
離開香江前,張漢東特意去看了父親一眼,遠遠地他就讓司機把車開走,自己慢吞吞走到張慶海住的別墅,他正坐在小房間裡和一個花匠模樣的人喝酒。
張慶海看到他就嫌棄地說:“你怎麼沒走呢?”看到他的反應,當兒子的反而鬆了口氣,看來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底細。
“就要走了,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
張慶海惡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說:“我回去做什麼,這裡有吃有喝還能掙錢,我死也不回那個破地方了。”
他說著又訓斥兒子說:“傻乎乎的,怎麼不會叫人呢,叫陳叔。”
陳叔顯然是知道張漢東的身份,他嚇得立刻站起來擺手說:“不用不用。”所有人都在陪張慶海演戲,只是他不清楚。
張慶海嫌棄地說:“傻乎乎的跟你娘一樣,怎麼一點都不隨我,沒點眼力見在外面混是要吃虧的。”
姓陳的保安簡直嚇破了膽,在外面人人都怕的大老闆,居然被親爹這樣罵?他賠著笑臉彎著腰張著嘴一個字說不出來。
張慶海奇怪地問:“老陳,你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 ..."
張漢東說:“陳叔,謝謝你們照顧他。”說完又對張慶海說:“你不願意回去那就算了,我到家跟家人說一聲你沒事。”
張慶海忽然從身後叫住他說:“你...先別走。”
“還有什麼事?”張漢東扭過身子問。
張慶海猶豫了好一會,忽然掀開床墊,從,不明白親爹要做什麼?
“給你奶帶回去一百塊錢,跟她說是我孝敬她的,等過年的時候如果有錢的話,我就回去看她。”他狠狠心抽出一張,想了想又抽出一張來,遞到兒子面前。
張漢東並沒伸手:“等你自己回去的時候再給我奶不就行了?”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這是我孝敬你奶的,你不許給我花了,哼,我回家的時候會問你奶的,敢花饒不了你。"
“好吧,那我就替我奶收下了。”
可能男人混蛋的原因還是窮吧,張慶海賺了兩個錢,還能想著親孃,終究是沒混蛋到底。
張慶海給了錢就不管他了,招呼老陳坐下來繼續喝酒,老陳無奈地看了看張漢東,十分尷尬地坐下,那麼大的凳子,他也只敢坐小半個屁股,不自在極了。
走出別墅,蘇天明和一個婦女站在門口,張漢東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