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臭藥和腳氣水在與惠勒的合作合同簽訂之後，開始大規模出貨，當月出口額增長到六百萬美元，這還是神奇水公司的出口額，首次超過好寶貝公司的玩具。

cvs六千多家門店，鋪貨需要的量大到驚人。

但是張漢東卻很緊張，因為現在還不是慶祝勝利的時候，只不過是把產品送出去而已，銷量如何還是個未知數，出貨對他來說只是戰役的開始，這一戰關係到神奇水公司的未來。

這批貨CVS已經預付了五成貨款，即使賣不掉他的公司也不會虧本，這就是惠勒給出的誠意。

三百萬美元，兩首歌。

可如果兩種產品銷量不好，三百萬美元就是他和cvs的一錘子買賣。

代表神奇水公司，走不了太遠，這種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因為惠勒給了很好的優惠條款，兩種藥物在藥店的上架時間延長到半年，半年後如果銷量達標，大家繼續合作，如果銷量不足，對不起，雖然有惠勒的面子，資本家照樣需要賺錢。

正常的商品，最多三個月沒有銷量，就會直接下架。

cvs既然給出的條件已經是他們給供貨商中最好的，如果這樣都不行，那隻能說明產品本身有問題。

董小婉的談判，用兩首歌換了這麼多，可見惠勒有多喜歡，不過資本家不會做善事，cvs一定也是研究過狐臭藥的功能，才做的決定，這一點讓張漢東心裡有些許安慰，專業人士也看好他的藥。

如今想再多也沒用，藥已經出海了，只能被動等待結果。

一時間他居然有種送自家孩子上考場的感覺，千萬要爭氣呀，我親愛的狐臭藥。

單月出口創匯近千萬美元的公司，這件事在國內引起巨大的轟動，對外經濟貿易部馬上把它樹立成定型典型。

每天各種來公司參觀學習的單位多到不行，你還不能拒絕，因為能來的來頭都不會小，張漢東不勝其煩，來賓接待全是公司不僅自己掏錢，你還要全程陪同，花了錢浪費了時間，還沒有什麼作用。

關鍵時刻，體現出了董小婉的重要性，當她看到公司的招待費猛增後，立刻出來擋駕，打電話來的她不讓來，已經來的，她不讓進門，誰來都不給面子。

處理這種事，感覺還得是她，笑得出來拉的下臉，別人心裡有怨氣也無可奈何。

惠勒在合同簽訂之後，立刻飛回國開始籌備新專輯，她要做的是一張大型專輯，共有十二首歌，另外十首她收集了二年多，專輯以張漢東抄襲的天使命名，可製作完成開始發行時，已經是半年以後的事。

推遲發行了。

因為這時候，公告牌排行榜榜首的是邁爾克的《戰慄》，已經蟬聯榜首十週，而且後勁強勢，領先第二名太多，完全追不上的那種，媒體紛紛在討論他還能持續多久。

同期很多明星釋出專輯，都被《戰慄》踩著走上更高的臺階，一時間，歌手都籠罩在邁克爾的陰影之下，他憑藉這張專輯，成功躋身頂流。

戰戰兢兢中，惠勒的專輯《天使》上線。

惠勒的咖位，離邁克爾差距太大，新專輯上線，宣發也都按常規的來，這個時代是流行音樂發展的黃金時期，雖然唱片公司也會有各種明裡暗裡的幕後操作，但是不會像後來的內娛那樣，有各種不可思議的操作那麼離譜。

《天使》上市第一天，唱片公司的渠道只是依據慣例做宣發，並沒給她什麼特別的待遇，這首專輯是惠勒時隔五年才發行的，她比任何人都要擔心，一整天坐在辦公室心裡十分忐忑，腦子裡幻想著各種不好的可能。

電臺播放自己的歌曲宣傳，主持人和嘉賓都交口稱讚她這張專輯的質量。

她以為主持人的好話，是公司花錢的原因，自己不應該當真。

到晚上八點鐘，第一天的銷售榜單拿到手，《天使》以不可思議的強勁態勢，直接空降第十名，惠勒又驚又喜，明白自己的這張專輯有爆得潛質。

同時期發歌的歌手簡直要吐血，上面一直被邁克爾壓著也就罷了，如今排名又開始下滑。

公司開始對這張專輯並沒怎麼花精力，因為惠勒以前的成績很穩定，特別是她悲劇的跟邁爾這樣的人同時發專輯，誰都不認為，她有動搖歌壇霸主地位的能力。

當時公司還勸她等《戰慄》的熱度過去再發歌，可邁克爾的的專輯已經蟬聯兩個多月冠軍榜單，惠勒不願意再繼續等下去，因為媒體聽說她的專輯製作完成卻不發行，已經在公開場合多次對她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