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漢東並沒有以勝利者的姿態去見袁果,身份懸殊太大了。
他轉向周建設嚴肅地說:“周局長,這個人要嚴加看管,不管誰找你說情都不能放了他,如果實在頂不住,你就說是我要你抓的人,誰有意見就讓他來找我。”
“縣長,您放心吧。”
袁果撞壞張漢東的車,這件事在縣裡人盡皆知,全縣都在等他出招,他出了,不負眾望,袁果在雞唐縣是霸王一樣的存在,他被抓的訊息迅速在縣裡傳播開來。
再說袁果家裡,他老婆跳著腳大罵說:“該死的,你們怎麼敢這樣對他,快給我大伯打電話。”她就是那個開門的婦女。
也不知道丈夫弄回一個小姑娘來,她為什麼能忍。
袁世謀聽完也呆住了,袁果為他出頭撞壞張漢東的車,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他覺得事情已經出了他就沒做聲,沒想到那位縣長不聲不響做了這麼大個局。
他冷靜地問侄媳婦說:“你是說,他們從你家裡找到那個失蹤的周芳?”
袁果老婆點頭說:“是啊,大伯你快救救他吧,落在那個人的手裡,他還能有個好?”
袁縣長忽然抬手給了她一巴掌,袁果老婆被打懵了問:“大伯,我做錯什麼了,你打我做什麼?”
袁世謀一字一句罵說:“要是你能生個帶把的,他怎麼會毀在女人手上?你這個抱空窩的母雞,回頭再找你算賬。”
袁家兩家人只有袁果一個男丁,袁世謀膝下無出,從小就把袁果當親兒子看待,袁果出事,他立刻遷怒到侄媳婦身上,老男人的心永遠不知往哪偏。
袁果老婆一個字不敢說,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袁世謀一見更加生氣,惱恨地甩手走出去說:“去警局,我倒要問問他史濤,是誰給他的膽子,動我老袁家的人。”
車到警局,他下車就冷冷問道:“史濤在哪,讓他來見我。”
“史局長就在前面,袁縣長,我帶您過去。”袁世謀跟著走到看守所,史濤在門口正暴跳如雷說:“周建設,是誰給你的權力,警局行動為什麼沒人通知我?”
周建設站在門口並不讓步,解釋說:“史局長,袁果拘禁無辜少女在家,他自己已經認罪,這件事我也彙報到省廳,省廳說了,誰也不許放了這個罪犯。”
袁世謀厲聲喊道:“周建設,給我放人。”
周建設說:“對不起袁縣長,袁果犯罪事實人證物證俱在,我不能放。”
袁世謀大怒說:“你好大的膽子,就是你爹在我面前也不敢放肆,你算什麼東西,史濤,連手下都管不好,我看這個警局局長你是不想幹了。”
他這麼說史濤反而後退了一步說:“袁縣長,周副局長辦事有理有據,我是沒辦法了,這件事不如您親自處理?”
袁世謀像是聽錯了一樣,吃驚地看著史濤問說:“你知道自己說什麼,你是在跟我說話?”
史濤面無懼色地看著他說:“對不起袁縣長,我說如果老周說的情況屬實,您侄子只怕要在裡面等事情弄清楚再說了。”
袁世謀冷笑三聲說:“好好好,我還真是養了個牆頭草呀。”他說完回身就往外走。
史濤這邊變臉吩咐周建設說:“老周,我看還是趁早把袁果秘密關押吧,袁縣長走了,他的雷霆手段,只怕很快就要來了,到時候咱們只怕是頂不住。”
周建設說:“是,局長。”緩了緩他又說:“對不起史局......”
史濤說:“做了就做到底,這件案子就交給你處理吧,趁早定案。”
“是,我明白了。”周建設回答著,看著史濤走向辦公室,這回他的內心平靜不了。
袁縣長回到家,家裡一群女人哭哭啼啼圍上來問:“袁果怎麼沒回來?他是不是在後面?”
“老袁你說話啊,袁果人呢?”
“兄弟,咱家可就袁果一個後人,他可千萬不能出事。”
袁世謀惱恨地罵說:“都給我閉嘴,讓我靜一靜。”他甩手走進書房嘭地關上房門。
事情脫離控制了。
史濤突然不聽招呼,使順手的人忽然沒有了,這讓他心中不免慌亂起來,抽了根菸想了好一回,鼓足勇氣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出去:“老領導,有件事我只能麻煩您了......”
頓了頓他點頭哈腰地感謝說:“謝謝,勞您費心了。”
放下電話,他的臉色依然陰晴不定,新縣長人年輕,即使袁果做了什麼,他當時也不以為意,可今天史濤的叛變,讓他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