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爾的演講,實質上就是與普通人共情,說到動情處,他甚至會眼含熱淚。
動機不純那是自然的,但每句話都富有煽動性,很能打動觀眾, 就是講演的藝術,觀光車慢慢走著,聽著王喜的傳譯,張漢東感覺到每一個出頭的政客,都是有幾把刷子的。
觀光車很扎眼,一路上都有人在監視,車上的眾人都按照預定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就在這時聽眾忽然傳來熱烈的掌聲,想來是老莫爾的演講到了精彩處。
觀光車進入了敏感區域,一輛大卡車馬上要到,張漢東親了一口的姑娘,把一箱美元開啟在座位,然後快速下了車,趁姑娘們瘋搶時,他走下車就脫掉了身上的衣裳,上了旁邊一輛防彈車。
王喜和另一個人也跟著下去,他們上了卡車。
防彈車緩緩開出,始終跟在觀光車旁邊,不超車也沒繼續減速,至於卡車則在觀光車的掩護下,王喜兩人快速爬上車頂。
就在掌聲愈發稀疏之際,老莫爾的腦門忽然出現一個驚悚的血洞,他整個人還能保持站立,好幾秒後才轟然往後倒去,人們這才察覺到不對,四面八方忽然傳來驚呼:“他死了。”
這喊聲喚醒了人們,整個紅場變得混亂不堪,人們沒頭蒼蠅一樣四散奔逃。
張漢東不知道此行的任務完成了,如此混亂的場合,王喜的槍法再好,也不見得一定奏效,不過就像他說的,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時機消失不管成功與否都要馬上離開。
車子前面被一群老毛子擋著,接著就看見王喜和一個年輕男人跑來,這幫老毛子把他倆放進圈子,又繼續圍堵起來,給車子留夠逃跑的時間。
他們做得似乎天衣無縫,滿臉驚恐神色亂喊,這讓衛兵感覺他們只是一群貧窮的人或者說是無賴,這樣的人又窮又橫,只能暫時放過了他們。
王喜和那人上了車,裝甲車一刻沒停無聲無息走了,今天的每一步,都演練了無數次,每一步都精確到秒。
車輛開動,離成功近了一半,張漢東這才鬆了口氣說:“辛苦了,先逃出去再說。”他的手心全是汗水,後背也是冰涼,這是全神貫注的結果,精神鬆懈下來,人變得異常疲憊,但他此刻不能在手
王喜說:“那一槍我認為是成功了,已經看到他腦門的血花飄起......”這個詞彙讓張漢東後脊樑發毛,真是奇妙的說話方式。
“不管成功與否先不要想了,逃出去自然就能看到新聞。”
“他們應該還沒發現咱們,不過觀光車成為最大的嫌疑了,一定有人看到子彈是從觀光車方向打出來的。”他說著往後看去,行人太多車子不能太快,看了一會說道:“他們朝觀光車去了。”
觀光車當然不可能查出什麼來,就是一輛花車,紅燈區的幾女做生意用的,剛才圍繞在張漢東身邊的,全都是他點的幾女,這些人可不知道他的來歷,只是見他出手闊綽,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
而且,張漢東一行人都化了妝,化成了高鼻子金色頭髮的外國人,幾人剛上車就脫掉了偽裝,現在都是黑頭髮黃面板的花國人,相信短時間內,沒有人能猜到他們幾個就是花車上的嫖客。
衛兵就在四下巡視,兩輛裝甲車在人群中很扎眼,他們大喊著跑過來,司機也顧不上前面的行人了,加大馬力直往前衝。
就在衛兵緊追不捨之際,一群軍人猶如神兵天降,擋住他們蠻橫地詢問他們的來歷,這幫警衛自然不敢和現役軍人對抗,兩方停下來開始交涉。
張漢東的裝甲車趁機走遠了。
王喜佩服說:“老闆,今天的暗殺能成功,全靠你居中指揮,帶著大家排演無數次,幾乎每一個可能你都做了假設,咱們才能功成身退。”
張漢東說:“現在還不是討論功勞的時候,再說功勞的話也是你最大,按照預定計劃繼續走。”
車子開了約二千米,透過了四個路口,來到一條小路,路口正停著另外的一輛車,眾人丟掉了裝甲車,都上了這輛,朝前方直接開去,那兩輛裝甲車朝著張漢東來的地方被衛兵攔住,車裡坐著一群年過古稀的老人。
不管衛兵問他們什麼,這幫人都答非所問。
衛兵明白,想要抓到那幾個人,幾乎不太可能了。
而張漢東這邊,換了這輛車以後就變得淡定多了,沒開多久又換了一次,這才大大方方開車慢悠悠往居住的酒店方向開去。
與此同時,暗殺還在繼續,內政部大員也在參加會議時在會議廳大門前遭遇槍擊,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