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毛禮榮家,王喜不解地問:“老闆,今天咱們就這樣放過毛禮榮丁秋香兩口子?怎麼著也要打他們一頓出氣吧?”
“簡直打一頓不過是疼一下,那樣太便宜他們了,既然不知死活打我妹妹的主意,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在已經實現了財富自由、有權有勢的時期,還差點被人算計了年幼的妹妹,張漢東表面平靜,其實內心已經出離憤怒,上輩子綵鳳同樣的慘劇差點又發生在面前,這讓他的憤怒值加倍。
張慶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張漢東,你這個畜生,兒子打老子,你們這兩個不孝的東西,不管你爹死活,快把我捎回去。”
燕子扭頭見他裹著毯子,光著腳板站在地上被凍得不停跳腳,看起來像個小丑一樣可憐又可笑。
“哥,咱們走吧。”小姑娘硬下心腸說道,不管這個親爹的死活。
“好,都聽你的。”
幾個無賴賭棍全都付出了一條腿的代價,張慶海除了有點丟臉,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張漢東帶人走後,他獨自面對幾個賭棍朋友和毛禮榮兩口子,被他們憤怒的眼神給嚇到了,也不顧沒穿衣裳了,慌忙追出來。
很可惜,他還是被拋棄了。
燕子忽然走過來,緊緊抱著哥哥的胳膊,張漢東能感覺到她身體抖得厲害,身體幾乎完全靠他支撐才能勉強站著,這孩子被嚇壞了。
“別害怕,凡事有我呢。”他輕聲說道。
燕子眼淚直流,結結巴巴說:“哥,我錯了...”
張漢東擦掉她的眼淚笑道:“傻不傻呀,你還是小朋友呢,我妹妹有什麼對啊錯的,不管誰欺負你,哥一定給你出氣。”
看到燕子流淚,他的心裡就會不由自主想起,這個孩子上輩子四五歲開始養家,每天弄得像個泥孩子,最後被淹死的慘狀。
好容易人生重來一次,當然要加倍補償。
燕子值得世上所有最好的對待,對她再好都是她應得的,家裡的幾個兄弟姐妹都一樣,受過一世的罪,就應該再享一世的福。
這是他張漢東重生的意義。
燕子這一世她被保護得太好,十六歲了還不知人間疾苦,看不清父親的真面目,經過這次的教訓,想必估計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可以毫無負擔地奔向新生活,也是一件好事。
張慶海在車後繼續大罵,但是卡車揚長而去。
後湖村,卡車才停下,張青山就走過來滿臉歉意說:“漢東,你看這事鬧的......”
“萬幸燕子沒事,沒鬧出什麼不可挽回的遺憾,咱們進去說。”張漢東摸了摸燕子的頭髮,讓她先進屋去。
燕子越聽越是懊惱,暗暗後悔幾天前的不知好歹。
王喜讓副手帶弟兄們去村裡的小飯店吃飯,他則繼續守在張漢東身邊,他的主要職責還是保鏢兼任通訊員,雖然是在張漢東的老巢,他也從不放鬆。
張青山身後還跟著大隊和縣裡的頭面人物,光是寒暄就花不少時間,張漢東的牌面自然不是張慶海能比的,雖然張慶海是他爹,但是爹和本人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這是人性,無法避免的。
“叔,這個毛禮榮是什麼來頭?”張漢東第一個問題就是打聽這個,剛才去毛禮榮家只是嚇唬他們一下,對他們並沒有真的做什麼。
張青山對縣裡的人物如數家珍,當然知道這個人是誰:
“毛禮榮是個人精,當初化肥廠才開辦的時候,他就靠倒賣咱們廠的化肥起家,後來辦了個包裝廠,專門為咱們的小家電廠生產紙箱,到現在基本全縣的包裝生意都被他壟斷了,生意做的不算小,估計家產已經有四五百萬了。”
九零年的四五百萬,那購買力是強悍的。
馬立本說:"最近他還上馬了新裝置,投資很不小,大部分都是銀行借款,這個人膽子比一般人要大的多。"
“真是好本事,他在縣裡一定有什麼關係吧?”張漢東瞬間聽到其中的貓膩,在化肥最好賣的時間,這個人能拿到第一手貨源,當然是背後有人,地位還一定不低。
張青山果然說道:“不錯,他和縣裡負責物資調撥的物資局局長有關係,當時是吳局長親自帶他過來的。”
“果然是這樣,行吧,廠裡的訂單就不用給他了,換一家包裝廠我想不難吧?”
張漢東說話地物件是馬立本,馬立本全面負責這些工作,他答應一聲說:“沒問題,包裝廠的供應商我們一共五家呢,毛禮榮還是最大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