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
想起來了,當初秦紅梅回孃家的時候,好像專門去看過一個男孩,當時還留了些生活費給他,那個男孩就叫鐵蛋,想不到來毛熊國居然把他也帶來了,幾年不見已經這麼大了。
五年前,一個女人肚子裡懷著孩子,身邊還帶著一個半大小子,活得太不容易了,秦紅梅這個女人真的吃了不少苦,可這都是為什麼?難道就像有的人說的,有的人必須過苦日子才安心?
鐵蛋被鬆開後,秦紅梅關心地問他說:“鐵蛋你怎麼樣,沒事吧?”
“我沒事,姐,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怎麼來了,他是不是在煩你,我這就把他攆出去。”
劉軍抬手給他一下子說:“臭小子,亂說什麼。”
張漢東擺手說:“鐵蛋說的沒錯,是我對不起紅梅,小夥子,謝謝你這幾年幫我照顧他們娘倆。”
鐵蛋哼了一聲,可可興沖沖上前叫了聲舅舅,然後說道:“舅舅,他是爸爸呀,我爸爸來看我的,你們別打架。”
小小的女孩子,試圖讓兩個親人和好,張漢東看著女兒,心中不覺柔軟起來,軟軟可愛的女孩子,誰不喜歡呢。
所以他看鐵蛋的眼神也柔和起來,能讓一個孩子喜歡,說明平時對孩子一定不錯。
但是鐵蛋說:“可可不要爸爸,可可有舅舅就行了。”
可可哇地大哭起來說:“我要爸爸,也要媽媽和舅舅。”雖然秦紅梅在毛熊國生活不易,可是把孩子教得很好。
張漢東心軟地抱起她說:“可可乖,我們都可喜歡你了。”
這間套房有兩個房間,走進另一個房間,發現裡面同樣堆著不少貨,靠牆擺著一張小小的行軍床,估計是鐵蛋睡的地方,旁邊的鄰居也有人好奇地探頭來看,王喜他們這些保鏢一看就不好惹,普通人可不敢沾,看了就嚇得縮回去。
秦紅梅坐在堆滿東西的沙發上,張漢東讓王喜把孩子和鐵蛋都帶出去,這才站在她對面慢慢問說:“秦紅梅,這麼多年我無數次幻想過,如果再見到你,我第一句話會問什麼。”
秦紅梅的眼睛直視著他,沒有愧疚,沒有抱歉,平靜至極:“你生意看來已經做到毛熊國了,張漢東,很久沒見了,家裡人都好吧?”
“你為什麼不覺得不好意思,沒覺得對不起我?真的關心他們,為什麼不自己回去看看?”
“我離開對你只會更好,你不覺得嗎,你還沒回答我,阿姨和奶奶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
見她上來就關心家人,張漢東的心又軟下來說:“咱媽現在已經去香江生活了,奶奶在京城提起你就掉眼淚,她年紀大了身體不太好,整天唸叨著,說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你一面。”
在吳氏心裡,秦紅梅比董小婉這個孫媳婦強多了,這麼多年她也不加掩飾,張漢東讓兩人不住一起,省得互相影響。
董小婉這一點做的比較好,不管吳氏怎麼對她,她都是該怎麼就怎麼,放在她以前的性格簡直不可能,是婚姻讓人變得隱忍。
秦紅梅的眼圈紅了說:“是我對不起她老人家。”
張漢東說:“既然話說到這裡,那我就問我最好奇的問題,咱們明明都要結婚了,你為什麼要離開我?還選在那樣的時候?是我做了什麼讓你不舒服的事嗎?”
秦紅梅忽然閃過悲傷的神色說:“你別問了,跟我這樣的女人結婚,只會拖累你,張漢東,你沒做錯什麼,都是我自己的問題。”
“那你說,你有什麼問題?”張漢東步步緊逼,但是秦紅梅死活不願意開口,她的離開幾乎成了張漢東的執念,再次見到怎麼可能不弄清楚。
“我......”秦紅梅忽然閉嘴,再接下來無論張漢東怎麼問,她都不願意開口。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爭吵聲,幾個壯碩的毛熊國男人,正脫掉大衣和帽子,只穿著薄軍服,在跟鐵蛋說著俄語。
王喜說:“老闆,這幾個老毛子來用皮大衣換麵包的,看來這個小夥子常幹這種事,一件皮大衣運到國內至少四五百塊,在這裡他只給四個麵包,這利潤不錯。”
不過這也正常,毛熊國食物是最值錢的,再好的毛皮也不如一個麵包來的實在,再發達的社會也有貧苦的人,工人和有工作的雖然很難,但不至於餓肚子,底層老百姓享受不到優待,生活變得越發艱難起來。
老毛子的樣子看起來不太滿意,王喜忽然用俄語上前惡狠狠說了句什麼,還亮出了槍,老毛子的臉色都變了,鐵蛋好像是在出來打圓場,又給加了一個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