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親情和愛創造了奇蹟,本來癱瘓在床的老太太,見到失散多年的女兒,上半身飛快恢復了知覺,看著她的手靈活自如,後面進來的周家兄弟和他們的子孫都吃驚不已。
老太太癱瘓二年,不能開口手腳不能動彈,全靠老頭照顧才活下來。
老太太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不停訴說對女兒的思念,老頭又驚又喜地看看老伴,又看了看小女兒,表情也無比激動。
周志元是直性子,他脫口而出說:“媽,大哥真是太不像話了......”
他話音沒落就被周芳明打斷說:“老三,咱媽身體才好點,有什麼話以後慢慢說。”
周芳明在這個家很強勢,她開始有條不紊吩咐人取來輪椅,周金枝給老太太梳好了頭髮,把她推到客廳。
老太太看著面前的一群子孫,神色很平靜,久病在床的人,雖然不能動彈,可並沒失去意識,家人這幾年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裡,只是那都是自己的兒女,很多事她不願說出口。
她對要說話的老二週志光說:“老二啊,你先聽我說,今天是你妹妹回來的大日子,不管什麼重要的事都放在一邊,一定要招待好她,你們先去準備吧,我要和你妹子說話。”
周志光只好答應一聲,招呼老四周志飛跟自己一起出去,老人這才牽著周金枝的手問她:“這些年你跑哪去了,看你的樣子這些年像是沒吃苦,媽的心才好受一些。”
周金枝順著她的話說:“是的媽,我命好沒吃苦。”
一旁的綵鳳和張漢東狐仙看了一眼,兩人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周金枝這些年受的苦比山高、比海深,苦水三天三夜都倒不完,見了爹孃還是下意識隱瞞,天下的兒女都是一樣的,在父母面前報喜不報憂。
又何嘗不是擔心爹孃知道了會難過。
老太太又問:“你男人是什麼樣的人,家裡有幾個孩子,要是有什麼困難跟媽說,媽手上還有點,都給你作為你這些年受委屈的補償。”
這句話說出來,在場的人聽了神色各異,正從裡屋走出來的周蓉母女張口想要開口,卻被老太太冷冷的眼神盯得一句話都沒說。
“媽,我有四個孩子,兩男兩女,三個都已經結婚了,孫子也有五個,還有一個孫輩眼看也要生了,我過的很好,沒有什麼困難,您別操心了。”
周金枝說話條理分明,不清楚底細,誰也不會想到,就在前陣子她還是精神病人,什麼都不知道。
老太太抓著女兒的手嘆氣:“天可憐見,我閨女哪輩子積了大德,才有現在的好日子,看到你過的好,我也就能放心去死了。”
周芳明和幾個晚輩忙勸說了一會,老太太才停止了難過,和周金枝輕聲細語說話。
老頭這邊則小聲問張漢東的情況,張漢東隨口說了幾句,張慶海應聲出現,兩老的眼神立刻死死盯著他,看得他腳步遲疑,老頭問說:“你是誰?”
張慶海雖然稍微收拾過了,但是骨子裡的流裡流氣沒消,好好的衣裳也穿的歪扭斜巴,和張漢東這幫小輩完全不同。
“叔,我叫張慶海,是...”他可能想說是周金枝的男人,可話到嘴邊又變了樣,指著張漢東他們說:“我是他們幾個的爹。”
張慶海在老人面前倒沒犯渾, 規規矩矩叫了人在身邊老老實實回答了,老頭問他說:“你就是金枝的男人?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張慶海從來沒現在狼狽過,錢不是自己賺的人就沒有底氣,最怕遇到這樣尷尬的問題。
老人嘆了口氣,看向張漢東和綵鳳幾人的眼光才又溫和下來,沒質問他們的工作,而是說道:“你們還年輕,父親又是這樣的人,過得一定不容易吧,聽你姥姥的話,我們兩個老的還有一點,能幫你們一點是一點吧。”
張漢東說:“謝謝,不過不用了,你們養老需要錢,我還年輕,要錢會自己掙。”
“有志氣,不過掙錢不容易,這是我們的一片心意,你媽媽這些年過得不容易,就當是我們補償她吧。”
周志飛正好走過來說道:“爸,你就別操心了,你這個外孫可是鼎鼎大名的張漢東,不是咱們家能比的。”
老人疑惑地說:“張漢東,這名字我怎麼聽著有些耳熟?”
周志飛說道:“你當然耳熟,電視和報紙經常報道他,就連新聞聯播都上了很多次,別看他還年輕,可是已經做出了多少大事,我做夢也沒想到,他會是我妹妹的金枝的孩子,和咱們是親戚。”
老人終於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