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漢東並不是咄咄逼人的領導,上一次這樣做還是對交通局的邢林海。
姜子安害怕了,很誠懇地低頭認錯說:“對不起張縣長,是我準備不充分,犯了經驗主義錯誤,經過這兩天的瞭解發現,縣裡的幹部都是合格的,不需要調整。”
他示弱了,張漢東並沒放過他:“姜縣長,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的工作方式簡單粗暴,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弄得人心惶惶大家還怎麼有心思開展工作,
縣裡的同志能走上領導幹部崗位,都是經過嚴格的篩選,以後你還是專心自己的本職工作吧,人員考核還是交給組織程式的好。”
“是。”
這話說的簡直太重了,徹底斷了姜子安以後插手人事安排的可能。
一種強烈的屈辱感油然而生,姜子安是咎由自取,他想趁領導不在,第一把火燒到領導頭上,趁機就能當上雞唐縣實際的一把手。
結果卻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今天被張漢東當眾批得抬不起頭來,這件事傳出去,以後他在縣裡想要做什麼,只怕難如登天。
接下來大家忘記今天是歡迎會,全都恭喜張縣長新婚大喜,羅精武兩人並沒參加婚禮,當然後來也沒人告訴他們參加婚禮的盛況,如今聽說這麼多京城大佬專程去參加婚禮時,都被嚇傻了。
姜子安越聽越是懊惱,後悔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所以他的歡迎會,張漢東成了全場的主角。
會議結束,張漢東端著杯子率先走出會議室,其他人也跟著出來,就連羅精武和沈鴻兩人居然也沒跟他招呼,直接走了,姜子安見大勢已去,癱坐在座位上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樑骨。
完了,這麼快就完了,一招都沒撐過去就繳械了,好想離開這裡。
張漢東回到辦公室便吩咐施凱讓羅精武和沈鴻兩人過來。
兩人半路上互相埋怨說:“太沖動了,信了那個姓姜的吹牛皮,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怎麼辦?”
沈鴻是個混不吝,無所謂地說:“他姜子安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如果他問了,咱們一推六二五,全都是那個姓姜的主意,再說這也是事實對不對。”
羅精武心裡泛起強烈的不安:“如今也只能這麼辦了。”
張漢東開門見山:“沈縣長,羅縣長,昨天青少年宮的事我需要一個解釋。”對某些人不用客氣,羅精武和沈鴻兩個就是如此。
沈鴻討好說:“張縣長,我不懂你說什麼,你有話直說吧。”
說完見張漢東的眼睛瞪起來,被嚇了一跳說:“我真的不知道......”他狡猾地把眼光看向羅精武。
羅精武說:“張縣長,您是說昨天我們也在青少年宮現場這件事吧,這件事和我們倆完全不知情,是姜縣長,他說要我們去那裡看場好戲,我們問他他什麼都不說,
到了以後才知道他還通知了莫縣長的愛人,說是有工作想要交給鄭智去做,讓他去問莫縣長的意見,誰知道那個人包藏禍心,縣長,我們冤枉,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張漢東冷笑說:“你知道不知道都不重要,有些時候做決定前,還是要好好想一下。”
“是,縣長我們以後保證不受壞人矇騙。”
“去吧。”
把兩人叫來,就是想聽到一些東西,但是羅精武這個老狐狸,上來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摘得乾乾淨淨,但是羅精武自己可能也沒想到,他倆的回答還是洩露了一個秘密,那就是昨天的事,姜子安是有意為之,這才是張漢東想要的答案,弄清楚就夠了。
姜子安,希望你能放聰明些,以後不要亂伸手。
周建設那邊又有了新突破,雞唐縣能做這種毒香的,只有一家姓王的,警局的人才到門口,這家人就被嚇破了膽,一五一十主動交代說:
“我交代,是有人讓我這麼做的,他們讓我做了三十隻,我還多做了十隻,那三十隻被拿走了,另外十隻還在我家......”
他態度很端正,立刻把剩下的香交了出來。
“誰讓你做這種香的,這是違法犯罪你不明白?這香是誰讓你做的?”周建設厲聲問道。
這件事問題很嚴重,製毒藏毒,王家人被依照律法批捕。
至於讓他做這種毒香的人,卻出乎張漢東的預料,居然是孫主任開始想要給他做縣長通訊員的朱輝。
“原來是他。”
張漢東略一思索便知道了朱輝鋌而走險的原因,後來周建設來彙報驗證了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