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兆龍,司似乎不是一個大姓?你是什麼單位的?工作證拿來看看。”張漢東表現得很無禮,但也是最有效的辦法,一下打掉了這幫人的囂張氣焰。
耿倫在一旁看得羨慕不已,張縣長這個人平時看起來人畜無害,可每到關鍵時刻,他的嘴就變成了一把刀,他剛才應付司兆龍的時候,幾乎被人逼到牆角,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可張漢東來後,不過幾句話就佔了上風,逼得司兆龍只能乖乖按照他的節奏來。
最關鍵的,司這個姓,真的很有問題。
司兆龍再惱恨,也只能掏出工作證遞到他手上,張漢東又抬手要那兩個人的,兩人也不甘不願地交了出來。
工作證上寫著:“司兆龍,西南省紀律監督辦公室,主任。”字樣。
看起來就是簡簡單單的工作證明,張漢東卻拿著看了好一會才揚起頭做出驚訝地表情說:“失敬失敬,原來是鄰省的大人物,司主任你好。”
司兆龍覺得他一定是被自己的職務震驚了,立刻端起架子不鹹不淡地說:“張縣長,這麼說我的身份沒有問題了,現在是不是能帶司安平縣長走了?”
“不能。”張漢東語氣一變,走到耿倫位置上翹著二郎腿坐下說:“司主任來早了,司安平縣長跟縣裡幾宗嚴重的傷人案有關,他目前不能離開雞唐縣。”
“你......”司兆龍怒不可遏:“你一個小小的縣長,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有什麼權力質疑省裡的決定?”這個所謂的縣長,針對的意味太過強烈,他怎麼受的了。
“司主任別生氣,聽我給你解釋,因為司安平案件性質惡劣,在群眾之中民憤極大,不處理不足以平民憤,我只能對司主任說:想帶他走必須走正常的流程手續,等他的案子結束,如果認定他沒事,到時候你們才可以帶他走。”
張漢東開始無禮,現在卻又很好脾氣地解釋。
“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張漢東笑呵呵的臉忽然一板說:“司主任,我知道你職位高,雞唐縣雖小,但是也是國家一級單位,你是誰我不需要知道,我只要知道司安平今天絕沒有可能被你帶走。”
“你簡直就是瘋了,好,我這就去雲浮省,看看你領導說話,到時候你怎麼辦?”
他說著就往外走,張漢東忽然又問說:“司主任,司安平和你一家吧?”
司兆龍霍得回頭說:“是又怎麼樣?”
“那就請司主任稍微晚一些再走,有些事我要核實一下。”他說著對周建設吩咐說:"老周,你給司主任三位找個清淨的地方休息一下。"
周建設說:“是。”
司兆龍惱恨地說:“你到底想幹什麼?限制國家幹部人身自由?”
張漢東說:“司主任言重了,老周,還不快請三位過去。”
“人,我們不帶了總行了吧,我們走。”司兆龍憤然作色,轉身就往外走,卻被門外的警員給按住。
不論是耿倫還是周建設都愣住了,張漢東在他們的印象裡,不是打擊報復的人,可今天針對的意味太濃了。
調查結果很快出來了,司兆龍的身份居然是真的,但是他帶來的兩人,身份卻是無業遊民,也就是說那兩個人的證件都是假的。
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周建設繼續往下審問時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原來,張漢東當日被假冒的紀委人員帶走,遭受好幾天非人的折磨,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眼前的司兆龍。
司安平到雞唐縣任職之後,是因為雞唐縣因為經濟突出,即將升級成市,這個缺有能力的都在動腦筋,畢竟只要平穩過渡,級別就和地區一把手平級,這機會簡直千載難逢。
司安平調到雞唐縣,就是要擠掉張漢東成為雞唐縣一把手,於是司兆龍就炮製了這一切,那些假冒人員,全是他的手下。
像張漢東這樣的領導他見的多了,當初被他敲詐成功的十五個,哪個不比張漢東看起來更道貌岸然,但是這些人根本不禁嚇,一嚇起來祖宗十八代都能招出來,張漢東的收入和支出嚴重不符,這樣的人內心一定有鬼,根本不用浪費時間,保證抓起來一查一個準。
抱著這樣的態度,他派手下從辦公室帶走張漢東,準備慢慢把他的嘴撬開,不張漢東的精神和肉體眼看就要經受不住折磨招供,卻被人端了那處窩點。
司兆龍立刻捨棄了那些工作人員,那些基層的人員跟他從來沒有接觸,不擔心自己會受到牽連。
但是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