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海做完動作才發覺這裡擺架子不是地方,忙又驚慌地彎下腰,混子盲流的模樣畢露,王部長說:“小張同志你們一家許久沒見了,早些回去團聚吧。”
張漢東忙欠身告別,張慶海也不敢留在氣勢這麼強的地方,走出門外時,不自覺擦了把汗,接著又神氣活現地說:“哈哈,這輩子都不白活啊,我張慶海有一天居然能跟他老人家說上話,哈哈哈,我估摸著,全皖北縣都沒人有這個面子,回去能吹一輩子牛。”
沒有人搭理他,因為大家和張漢東都有說不完的話,一年不見,燕子和小明也都明顯長大了,十四歲的燕子變化更大,女孩子發育早,她穿著漂亮的洋裝,一米六幾的身高,怎麼都不會把她和當初為了一口吃的,活活淹死的女孩聯絡在一起。
老張家別的不行,就是會生孩子,張漢東姐弟幾個,模樣都很不錯,燕子更是經過宮廷專家趙婆婆打小培養的,有一種大家小姐的氣質。
她成熟地讓張漢東驚訝,見哥哥的眼睛落在自己身邊,便大大方方叫了聲哥,就走到母親身邊,攙著母親的胳膊,很明顯,是她在照顧媽媽。
張漢東有些心疼,他不希望十幾歲的孩子心智太過成熟,可燕子的童年傷害太深,雖然後來的生活好了,那些傷害往往會伴隨一生。
周金枝一直默默跟在兒子身後,看著兒子的眼裡充滿著關心,一年不見,她似乎忘了應該如何跟兒子相處,張漢東開解她說了許多,她的緊張情緒才慢慢收了。
張漢東小聲問小婉說:“我媽怎麼了?”
“從你走後,咱媽的病就有些不太好,我先是帶她在香江看了許多醫生都沒效果,後來才想起你交代的話,專門把普善大師從雞唐縣請來,大師幫她治療了一段時間,才慢慢好起來。”
“那和尚說咱媽的病怎樣了嗎?”
“他也沒說什麼,如今就住在京城的廟裡,每天都會來給咱媽看病。”
張漢東認真地對董小婉說:“小婉,我走這段時間,家裡的事全靠你了。”
“你不在家,家裡的事本來我就該替你管的。”這可能就是夫妻倆共同扶持的意義,人生路長,需要兩個人一起走。
母親的病讓張漢東從興奮拉回平靜,周金枝亦步亦趨,似乎回到了曾經母子倆在雞唐縣相處的情景,那時候周金枝的病還沒好,心裡從沒有過自己,只有她的孩子,兩人的距離反而更近了些,想到普善和尚都對母親的病沒辦法,張漢東的心中忽然悲傷起來。
周金枝似乎感受到兒子的情緒,忽然抓住兒子的手對他笑著說:“我沒事,你別擔心。”
張慶海在身後不屑地說:“大男人家彆扭的很,你媽好好的又不會死,大喜的日子,幹嘛弄這麼個死出。”
他的世界觀永遠和普通人不同,張漢東覺得和他多說一句,自己都會短命。
一家人回到家裡,家裡已經熱鬧的不行,湯廚子正在親手製作精緻的美食,張漢東感謝他說:“老湯,辛苦你了。”
湯廚子豪爽地說:“你是在外面做大事的人,我不過是弄點吃的,又算得了什麼,你別在這了,別弄一身油,飯菜馬上就好。”
京城的家也像是開流水席似的,綵鳳和柯自強也來了,身後還跟著他們的父母,柯哲涵說:“漢東同志,當初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感覺你不一般,現在一看果然是這樣。”
張漢東忙說:“幸好今天咱們這裡沒外人,不然聽到你老這句話,非嘲笑我不可。”
柯哲涵說:“誰敢嘲笑你呢。”
吃飯時正好是新聞聯播,先是說了一些國內形勢,接著畫面一轉,變成了張漢東的樣,人民驚訝地指著電視說:“漢東,你上電視了。”
今天的新聞聯播延長了十五分鐘,這十五分鐘是專門介紹張漢東同志的在世界島所做的貢獻,以及花國得到這個海上通路的重大意義。
幾乎所有的領導人都對這件事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還有專家出來給大家科普。
這件事提振了整個民族士氣,八十年代是國內改革開放不斷髮現問題改正問題的關鍵階段,有時候完全套用西方國家的模式並不適合我們自己,為了應對物資增長的需求,國內採用一種叫價格雙軌制的模式,造成企業大量囤積物資和腐敗問題。
一些別有目的的社會公知出來帶節奏,說外國的月亮比國內圓、外國人的素質比國人高之類,經濟不發達,整個民族嚴重缺乏自信。
所以張漢東獻上世界島,讓國民的民族自信感油然而生,當張漢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