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有性命之憂時,名譽地位面子什麼都是浮雲,吳主任這位堂堂京城城區分行主任,現在卻跪在一個流氓頭子面前苦苦求饒。
胡鐵河並沒讓他起來,而是耐心等他說完經過,才面無表情地問:“老吳,咱們都是老朋友了,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吳主任一聽不由大喜,心說有門。
“三爺,我想請你幫我把張波的賬接過去,他現在人找不到了,我一定要找到能把這件事負責起來的人才行,三爺,在京城也只有你有這個財力,只有你能幫我了,只要你幫我度過這次難關,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沒二話。”
胡鐵河不置可否卻說:“我聽不懂,你到底怎麼想我幫你?我不知道怎麼幫?”
“我這筆賬是二千八百萬,就當是賣給三爺,只要二千七百萬、啊不,二千五百萬也行,這樣我就能把銀行的賬平掉,三爺,這對你也是有好處的不是嗎?”
他說得悽慘,不想這句話換來的卻是一口唾沫飛到臉上:“你當爺是傻子呢?”
胡鐵河說:“老吳,你也活了這麼大歲數,三千萬的賬你想直接安在我身上,我是你爹還是我有什麼好處?從前咱們合作的時候,你該拿的一分都沒少過,我該你的還是你吃定我了,這麼點你自己總該攢下來了吧?我幫不了你,趕緊滾吧,老狐狸。”
胡鐵河忽然發作,完全出乎吳主任的預料,來之前他想著兩人可能還有什麼交情,現在希望完全破滅。
“這個姓胡的就像一條沒有心肺的狗,當初求我的時候恨不得舔我的腳指頭,現在用不著了,連多看我一眼都不願意。”
吳主任心中泛過陣陣寒意,但凡有一線生機,他都不會來姓胡的面前自取其辱,但現在可著全京城看,能幫他願意幫他的,可能只有這個姓胡的,雖然對方說話難聽,他也不能因為生氣自絕後路。
他只能唾面自乾,心裡氣憤至極,還不能真的就走,臉上依舊陪著尷尬得笑,重新提出一個方案:“胡三爺,算我求你了,不然這兩千八百萬算我借的行不行,我保證一個月就能倒騰過來,只求你利息不要太高行不行?”
“借我的錢得規矩你知道,老吳,你有什麼抵押的資產嗎?”這次胡鐵河沒生氣,而是說出一句公事公辦的話。
吳主任只覺得想哭,他是公務人員哪有價值幾千萬的資產抵押給你?
胡鐵河見狀立刻起身變臉說:“既然這樣就不要浪費我時間,吳主任你走吧。”
吳主任百般哀求沒用,只好站起來走了,他來到外面手下迎上來問:“主任,怎麼樣?”
吳主任還沒張口,就有人大笑著說道:“還問什麼,你的主人像狗一樣跪下來給我們三爺磕頭叫爹都沒用,哈哈哈哈......”
手下一臉不敢置信,吳主任心中惱怒至極說道:“走,不要理會這種粗人。”
回到銀行吳主任越想越是擔心,可一時間他能有什麼辦法?
他絕望了。
再說張波,他被徐鐵的人安排在賓館住下,本意是保護他,但是住在這裡,他總有一種被限制人身自由的感覺,只能在房間裡哪都不去,不過是兩天就非常難受,又惦記著工廠和家裡人的安危,每天過得十分艱難。
這天晚上他趁著見四下無人,從三樓窗戶翻出去跑了。
等徐鐵的人發現彙報,已經是第二天了,張漢東說:“隨他去吧,銀行那邊已經打了招呼,反正他的錢沒人動的了,他存在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徐鐵說:“他知道你的名字,還非要跑出去,真是搞不懂為什麼。”
“我的名字又不是萬能藥,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不用管他,現在事情已經鬧出來了,事情已經可以按照計劃進行了,咱們就等著看結果吧。”
但是沒控制的事情往往會出現偏差,張波回到自己的家,見屋裡的燈亮著,邦邦邦敲門,妻子從裡面開啟門,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被人拖入外面的黑暗之中。
老婆驚恐呼喊他的名字的聲音還在耳中,他則被人拖到旁邊的小樹林裡,張波驚恐萬狀問道:“你們是是什麼人?”他以為是張漢東的人,當然也有可能是胡鐵河的人。
這兩方人差別可就大了,他得弄清楚。
不想對方一言不發,對著他就是一頓暴打,隨著一陣警笛聲響,張波慌忙大喊救命,這幫人才鳥獸散去,原來是張波的妻子報警,派出所的人來救下了他。
張波只覺心力交瘁,意識逐漸昏迷。
等到張波再次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