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善和尚出事以後,綵鳳才後知後覺的知道,弟弟千里之行居然是為了她,開始心裡滿是感動和幸福,三十歲的女人,還能被家人這樣愛著,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接著又十分疑惑,張漢東為什麼會對一個夢那麼在意?那不是封建迷信嗎?多麼虛無縹緲的事,可堂堂的張漢東居然因此大動干戈,帶她走了全國好多座廟,走了很多城市,最後才來到雞唐縣。
不過是見了兩面,老和尚就在兩人面前跳崖,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認知,
但她也看出來,張漢東顯然知道一些什麼,普善和尚跳崖雖然來的突然,但是他似乎很快明白和尚的用意,開始有條不紊善後,這種反應綵鳳也感覺很不對頭。
各種程式走完,劉文師和耿倫他們勸慰著老領導,卻被張漢東不客氣地攆走,綵鳳才說道:“你是不是要對我說點什麼?”
滿腦子的糊塗官司啊,看得人糊里糊塗。
對面的張漢東立刻換成輕鬆的笑說:“你別多想,只是碰巧了,可能是老和尚生病感覺治不好了,不想拖累我才走的。”
“你少糊弄我,事情一定沒那麼簡單,老和尚臨死前說的那些話到底怎麼回事?”
“那你覺得是怎麼回事?”張漢東以退為進問話,綵鳳的腦子怎麼想都感覺解釋不通,張漢東說:“我也想知道老和尚怎麼想的,他說那些奇怪地話要做什麼。”
“你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張漢東比綵鳳知道的要多,但他什麼都不能說,他想了想感覺還是要弄清楚老和尚的死因,如果說天下有人可能猜到的話,那就只有一個人,後湖村的紅霞。
看來還是要及早回去才行。
綵鳳聽說弟弟忽然又要回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但又知道兄弟是為自己好,頹廢地擺手說:“你安排就好了。”
林木根鬼鬼祟祟敲門進來,張漢東沒好氣地問說:“林老闆,你來做什麼?”
這個南方人抬頭看了看劉軍和保鏢,張漢東也完全沒有要他們避開的意思,他只能繼續說道:
“張縣長,你白問那傻小子他什麼都不懂,剛才我問了寺裡的人,他們說伙房有個和尚很照顧普善,我剛才也問了他,他說一些東西我覺得有用,所以我把他帶過來了,你要不要見見?”
忽然出現新線索?張漢東又驚又喜說:“好,快把那個人請過來。”
林木根辦事確實很妥當,扭頭把人帶到屋裡,指著穿著儉樸的和尚說:“張縣長,他叫普寧。”
這法號聽輩分就和普善是一輩的,不過人家普善是得道高人,他只是個半路出家的居士,現在還在考察期。
張漢東說:“普寧大師好。”
普寧和尚有些胖,自古做廚師的出胖子,他畏畏縮縮叫說:“縣長好。”
張漢東也不去糾正他,直接問說:“大師,有話我就直接問了,普善和尚生前都和你說過些什麼?你快告訴我。”
普寧可比剛才的淨心小和尚要溝通多了,他立刻說道:“好幾天前普善就說他的壽數到了,讓我在他圓寂後為他缸葬,我問他怎麼知道,他說佛祖許久前就告訴他了。”
這句話在綵鳳等人耳朵裡聽來像是民間傳說,可聽在張漢東耳朵裡卻是一震,他才知道原來和尚幾天前就已經預見到自己會來找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去死的準備。
普寧繼續說道:“我說,你是睡覺迷糊了做夢吧,胡說呢,他笑笑沒說話,後來又接著說:我死後如果有人來找我,你就告訴他,我是帶著高興和滿足走的,金山寺有今天,我對得起幾千年的傳承。”
林木根說:“縣長,這和尚說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呢。”
別人聽不懂,張漢東卻聽懂了,這句話分明就是對他說的,老和尚的死不是臨時起意,他可能在很早以前就已經預測到自家的情況,而且知道自己會來找他,但是他的死,張漢東還是看不懂。
張漢東問說:“大師,普善和尚後來還說什麼話沒有?”
普寧搖頭說:“別的沒有什麼特別的,這和尚從小是被山上的和尚撿的,一直長在山上,既沒有親人也沒什麼牽掛,他的很多話我也聽不懂,對了他還交代過一件事。”
“還有什麼?”
普寧和尚走到床頭開啟一個暗格,從裡面拿出二本書冊說:“和尚說這是金山寺傳承了千年的佛經,希望交給張縣長,幫忙找到合適的人交給他。”
張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