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有很多聰明人,胖子張青松在張漢東的心中升格了,不過並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他不過是小學文化程度,這些腹黑的招數不知道是天生就會,還是後期跟隨高人學來的,反正他的做人處事哲學,狠狠震撼了姐弟倆一把。
把人比作牲畜約束管理,這個說法放在花國上下五千年歷史中都是相當炸裂的,但是仔細想來,他的話居然很有道理,張漢東上輩子所處地那個時代,有很多資本家,三觀比張青松還要扭曲。
受了教育的姐弟倆重新認識了世界,再看後湖村的社會,發現這裡的人被分成了許許多多的階層,雖然平時看似和諧一團和氣,但是這種和諧是建立在底層人忍辱負重上的,是被強加而來的。
處在上層的是村裡那些有產者,張青山因為張漢東的關係,在村裡是超然的存在。
再接著就是原本的村民,那些外來打工經商者,統統被本地人根據家鄉分門別類。
南方人被叫做南蠻子,北方人被叫做北侉子,即使有姓名,這些村民下意識還是先稱呼外號再叫名字。
忽然看到這些東西,張漢東感覺很沒有興趣,後湖村,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都有一種再也難以回去的錯覺。
但是張漢東回村之後,村裡卻又發生一件讓人三觀盡毀的慘劇,這更加劇了他立刻離開的想法。
說起來這件事還跟小家電廠的一個配套工廠有關。
這家配套廠生產一種很關鍵的電子連線件,張漢東到家就看到新廠長站在門口,於是招呼說:“洪明,你怎麼在這?”
孫洪明說道:“老闆,廠裡出了點事停產半天,我就來家裡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我辦的。”
他是小婉招聘來的,管理能力很不錯,來到廠裡就上手了。
“謝謝,你有心了。”
招呼孫洪明坐下,張青山就說:“漢東,廠裡有事我過去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孫洪明這個人張漢東不熟,聊了幾句發現他人很實在,對工廠的管理比張青山這些野路子專業多了,張漢東很滿意。
說了一會張青山又回來了,張漢東問說:“是什麼事?”
張青山的表情有點奇怪,作勢看著孫洪明不說,孫洪明見狀識趣地站起來告辭說:“老闆,我先走了。”
張漢東也沒挽留,等人走遠才問說:“神神秘秘的,到底什麼事了?”
張青山吐了一口說:“髒事,別髒了你的耳朵,我聽了也覺得噁心。”
“你說吧。”
這家供應工廠也是村裡人辦的,也姓張,一開始張漢東想照顧村裡人就提出來,配套工廠只要是村裡人做的優先,但是村裡只誕生了這一家不小規模的工廠。
問題就出在這家工廠的主人身上。
他們家三代單傳,只有一個叫秋生的兒子,秋生爹比較機靈,在外面學了點技術,在張漢東的扶植下,開了這家工廠,廠裡生意越來越好,但是秋生媳婦一直沒能懷孕,不能傳宗接代可是大事,秋生爹給了兒子很多錢,讓他天南地北去瞧病,這一瞧就是幾年。
還沒有作用。
一家人因為孩子的事天天鬧得不可開交。
但是不知道怎麼了,兩年前秋生媳婦和一直在家裡照顧女兒的丈母孃,兩個女人同時懷孕了。
母女同時懷孕這件事有點過於詭異,關鍵丈母孃很久沒回家了,孩子是誰的,大家都在亂猜,不過後來秋生的老丈人也來了,一家人又變得和諧起來,這件事大家也沒在意。
秋生媳婦和丈母孃各自生了個孩子,女兒生的是兒子,丈母孃生的是閨女,老張家後繼有人,秋生爹開心壞了,整天說話之前必須先敬天。
兩個孩子今年一歲大,家裡辦酒席,丈母孃在廚房忙活了老半天,忽然聽見小閨女一直在大哭,忙跑過去看,只見小孩身體到處都是鮮血......
張漢東驚恐萬狀問說:“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張青山肯定地說:“不錯,就是那樣。”
“誰做的?一歲的孩子,還是不是人?”
張青山說:“你先聽我說,配件廠停產就是因為這件事。”
......
“派出所的人來過了,抓走了秋生爹。”
“你說什麼,秋生爹今年五十多了,一把年紀了還能做這種事?”
張青山輕描淡寫說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裡面還有故事,不是他們父子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