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有效,我就帶了這麼
三張。”
所有和“魂”有關的仙術、陣法或者符咒都是最難的,也是需要最多靈力的。唐臾現在靈力有限,出門前他沒畫太多。
驗魂符算是“魂”階裡最容易的那類,黃紙硃砂畫就,貼上人身即可使用。如果一個人被邪物上身了,符會自動燃燒起來,如果一切正常,符紙則不會有任何變化,是個非常簡單粗暴但行之有效的檢驗方法。
女人胳膊上的黃色符紙無風自動地飄了飄,又飄了飄。
唐臾暗自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那符紙倏然不動了,卻見自己親自畫下的硃砂咒跡在黃紙上彈動起來,打散、重組,變成了一串看不懂的硃砂英文亂碼。
唐臾愣住,語言系統也亂了:“嗟夫!這是個what玩意兒。”
危雁遲臉色一變:“她體內有東西。”
唐臾擰起眉:“你是說,她早就被什麼東西影響了。”
“是。”危雁遲拔下他不久前安到女人腦機介面上的小盒子,小盒子上滴滴滴地亮著紅光。
“這也是個檢測儀,可以掃描出義體和與之相連的神經系統裡有沒有病毒。”
沒時間感嘆vix的神通廣大,唐臾抓著關鍵問題問:“能掃描出來是什麼嗎?”
“寄生。”vix簡短道,“機械寄生。”
螢幕上的女人也不趕他們走了,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口中重複著:“我的身體,我的身體,我的身體……”
vix拿出他的掌上光屏,把連線線插到女人頸後的腦機介面裡,大手一揮,一幅人體經絡圖在空中展開,周圍流動起密密麻麻的程式碼和符號,熒綠色的字串幾乎佔滿了整個客廳空間。乍一看,像是鋪在天花板上的星空。
唐臾抬起頭,發出沒見識的感嘆。
死了一千多年,他果然還是落下太多功課了。
vix身前浮動著一把細長的鍵盤,他運指如飛,令人眼花繚亂地輸入著什麼,空中懸浮的程式碼隨著他的輸入飛速變化。
一個亮白的光點從後頸處開始,漸漸向下移動。
機械師生了一雙筋骨修長的手,十指在鍵盤上飛動,彈古琴似的有力優雅。
他戴著冰冷的金屬面具,令人琢磨不透,卻莫名讓人覺得,他定有一幅冷靜而沉穩的眉眼,沒什麼是他做不成的。
唐臾眯著眼瞧,心想這有些人吶,老天爺就是追在身後賞飯吃。
“你在找那個寄生物?”唐臾問。
vix手速不減,依舊能分出心思回答唐臾的問題:“差不多。準確來說我在debug,再高明的寄生物也會有漏洞,找到漏洞就能揪出它。”
唐臾:“我懂了!”
哈哈,其實完全沒懂。
“對了。”vix嗓音微沉。
唐臾:“嗯?”
“謝謝你用符讓她安靜下來了,不然根本沒法連到介面。”vix說。
“這有什麼好謝的。”唐臾滿不在意
地說。
唐臾頭一次覺得自己多餘,乾脆抱起雙臂,倚在牆邊看vix工作。
作為古代人,唐臾對高深的現代科技有種無端的崇拜感,再次咋舌,只覺得這寬肩長腿的機械師用專業技術救人的樣子真是帥斃了。
“你剛剛幫我擋了一刀。”唐臾笑道,“我才該謝謝你。”
“不用謝。”vix說完,隔了好一會兒,又悶聲說了句,“應該的。”
“應該什麼應該,你好好一個大老闆,跟我一起出來冒險才不應該吧。”
vix聲音變得更低:“也是應該的。”
這句話唐臾沒聽清,自顧自繼續道:“不過話說回來,vix老闆,咱倆真還挺有默契的,我好久沒像這樣跟另一個人一起出來晃悠了。”
vix手上一頓:“……好久?”
“就我以前有個好朋友,我倆經常一起出去玩,遊山玩水、走街串巷啥的。那時候也遇到過各種事情,別人遇到困難,我們能幫忙就幫一點,那日子過得,特自由特舒心。”
唐臾說完,發現自己真是老了,好像活過來之後特別喜歡跟陌生人講這些陳年舊事,仗著沒人聽得懂。說完又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兒,因為真的沒人聽得懂。
vix聲音冷了點:“你朋友後來呢?”
唐臾淡淡笑了一下,笑意沒有到達眼底:“不見了——不知道他去哪了,就那麼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