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金哥上座。”
“金哥今天也帶人了啊,來讓兄弟們看看——”
“喲?”
“嚯——這不是位熟人嗎,終於被逮到了!哈哈哈哈。”
“金哥牛啊,沌界一條小泥鰍都能給你抓到?”
唐臾感到眼罩被人用力扯了下來,刺眼的光讓他眼睛不適地閉了閉。
身邊環繞著一圈人,果不其然大多是熟面孔,豆芽菜、刺蝟頭和其他公子哥們都不懷好意地盯著唐臾。
“落在這裡,你就別想走咯。”
有人笑著敲了敲金屬桿。
唐臾這才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大鐵籠中,像一件被展示的展品。
他不自覺地縮起身子,充滿敵意地瞪著外面這些人。
“瞪什麼瞪啊,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金哥,打算怎麼玩兒l他?”
金戈掃了他們一眼:“急什麼。”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便說說笑笑地溜達回了自己的座位。
這是一間豪華的劇院,觀眾席裡坐著很多唐臾不認識的人,光看衣著就知道他們非富即貴。
不少人身邊都圍著一兩個美人,或左右侍立,或左擁右抱,有些美人幾乎衣不蔽體,寵物般乖順地依偎在主人腳邊,被隨意戲弄也不反抗,甚至旁若無人地嬌聲連連,試圖取悅高高在上的主人。
所以即使唐臾被押在籠子裡,也沒有吸引多少目光,大家都對此習以為常。
唐臾從心底竄起一陣寒意。
很
() 快,舞臺上大幕拉開,音樂奏響,表演開始了。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唐臾發現自己仍然低估了表演的荒淫與殘忍程度。
開場便是兩具赤裸交纏的胴體,聚光燈讓所有細節一覽無餘,醇厚的大提琴樂曲與呻吟聲高低起伏。
古代人內心劇震,其他觀眾卻都一臉淡漠,甚至露出不耐煩的神色,足以見得臺上這種演出根本算不得什麼,頂多是盤開胃小菜。
唐臾不明白,這年代的科技已經如此發達,全息遊戲真實得令人身臨其境,有什麼場面是全息系統做不到的?非要兩個活生生的真人在你眼前演,這麼復古。
開胃小菜結束,舞臺逐漸暗淡又亮起,只見平臺中央豎著一個黑鐵架子,上面垂著幾隻皮環,旁邊一字排開擺著駭人的工具和鞭子。
唐臾心中浮現出兩字——刑架。
少時,從舞臺側面上來兩個人。
準確來說,更像一人一狗。
前面那人臉上戴著銀紋面具,西裝革履,腳邊跟著一個纖瘦的少年,像狗一樣在地上爬。
他身上為數不多的皮革勾勒出誘人的重點部位,脖子上戴著一個項圈,鏈子被前面的男人牽在手裡。
看客們的興致終於被調動了起來,他們坐直身子,微微向前傾,目不轉睛地看著臺上。
男人一鞭子抽在少年胸前,少年登時痛苦地叫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鞭子抽下來。
唐臾偏開頭,看不下去。
臺下觀眾卻愈發興奮,毫不收斂的交談聲傳入唐臾耳中。
“他就是梁家的那個小少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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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東西長得還挺好看,還是雛兒l嗎,等下有沒有拍賣環節?”
“小少爺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吧,挨兩鞭子就哭了。哎喲,真招人稀罕,真想關自己家裡玩……”
他們像一群聞到血腥味的野獸,字句間滲滿貪婪與骯髒。
唐臾深深蹙起眉。
無需解答,唐臾現在也意識到,為什麼在科技發達的今天,權貴們還是喜歡看真人表演了。
只有透過這種近距離的凝視,他們才能享受到踐踏他人生命的快感。
下巴突然被一把槍頂住,金戈不懷好意地瞧著唐臾:“看臺上啊,多精彩啊,怎麼不看了。”
唐臾一語不發,眼睫直顫。
“信不信下一個節目就讓你上?”
唐臾抿著唇,眸中銳利的兇光一閃而逝,睫毛似乎顫得更厲害了。
“哈哈,看把你嚇的。”金戈慢悠悠地收回槍,壓低聲音道,“我才不想讓別人看到你求饒的樣子呢。”
他啪地收回槍,丟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