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前,千丈大廈。
危雁遲單手將代表vix身份的金屬面具扣到臉上,隔絕了本就冷漠的臉。
戴上面具,意味著他要出門上班了。
uvu在他腳邊繞了一圈:“先生,祝您今日工作愉快!”
危雁遲淡淡地看它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
uvu有些擔憂地問:“我監測到最近兩天,您的心情持續低落,是為什麼呢?明明您兩天前就已經完成了積壓的所有訂單,而且即使來自心曲的那一單超期完成了,客人也並沒有要求您交罰款——難道不應該開心嗎?先生,開心一點哦。”
話音剛落,身邊的溫度又變冷了一大截。
uvu猶豫地小碎步轉圈,表示不理解。
危雁遲穿上黑色皮靴,沒法跟小機器人解釋,為什麼完成工作後他的心情反而變差了。
大概是因為他親手給師尊造了個完美情人,還貼心地送貨上門。
“走了。好好看家。”危雁遲簡練道,不疾不徐地戴上黑色手套,完成了出門前的最後一道工序。
“好的。”uvu領命,掉頭往房間裡走。
出門前一刻,危雁遲推開門的手猛然一定,整個人難以察覺地顫了一下。
危雁遲保持著這個推門的姿勢沒動,熱汗瞬間下來了。
像是一股無名大火轟的一下燒了起來,從心臟開始洶湧燒到四肢百骸。
攥著門把手的五指牢牢收緊,合金把手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
uvu對此毫無知覺,搖頭晃腦、絮絮叨叨地往裡屋走,老父親似的念:“忙,忙點好啊。早去早回,有什麼事隨時跟我打電話,你在外面工作,我在家就可以享受全屋的電量…不是,我在家也能放心了!——誒,你怎麼還沒走?”
只見高大的男人折返回來,邁著大步越過小機器人,一身凌厲地跨入臥室,帶起火花霹靂的風。
他的面具不知道被扔到哪了,緊緊繃著表情,威壓極重,令人膽寒。
uvu目瞪口呆,不存在的尾巴炸了起來,愣了好一會兒才划著小輪子追進去:“先先先生你怎麼了!”
危雁遲徑直走到一個厚重的鐵櫃前,虹膜掃描解鎖,櫃門滴的一聲彈開。
他從裡面拿出了什麼東西,直接反手扔給uvu,沉聲命令:“把我固定住。”
他的聲音明顯比平時低啞很多。
uvu七手八腳地接住了,看了眼手裡的東西,記憶體條都要嚇飛了。
這是一套束具。
厚實黑色皮革製成的頸環、手環、腿環,環帶很寬,皮扣結實,全都連著叮鈴桄榔的粗鐵鏈。
uvu的機械爪子直打顫,失聲喊道:“怎怎怎怎麼把它拿出來了!”
智慧機器人的cpu總算是運轉了起來:“您熾潮期了嗎?!”
危雁遲兩步跨到沙發邊,坐下,雙手攤開,雙腿自然地分開一個角度,燈光在
他微仰的臉上打下一片暗影。
他勾了勾手(),??腧??≈ap;ldo;敧?≈ap;rdo;
uvun??[()]?『來[]≈ap;看最新章節≈ap;完整章節』(),屁顛屁顛地抱著沉重的束具,抖著爪子把束具一個個戴到危雁遲身上,鐵鏈互相撞擊發出響聲。
“怎麼這麼突然,這麼嚴重呢?您多久都沒用過外力束縛了。”uu擔憂地絮叨。
危雁遲輕輕吸了口氣:“原因未知,是場硬仗。”
這次突如其來的熾潮期確實出乎危雁遲的預料,而且他能感到那來勢洶洶的勁頭,比以前嚴重很多。
熾潮期一直都是危雁遲生命中無法解釋的存在,無法治癒、探求不到原因,只能接受。
師尊離開之後,他大多數時間都是獨居,熾潮期時無人看管。
成年後的熾潮期愈演愈烈,有次熾潮期嚴重症狀嚴重,只覺渾身疼痛,意識模糊,危雁遲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直接把他住的那個小房子夷為了平地,醒來時,父老鄉親滿臉驚恐地圍在離他五丈遠的地方,又驚又怕地瞅著他。
於是,危雁遲慢慢地學會控制自己,在熾潮期快要來臨的時候把自己鎖好,即使疼痛難忍,身如火燒,他也做不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後來他的自控力越來越好,逐漸不再需要外力輔助。
轉眼來到科技發達的現在,在造出了幽之後,危雁遲偶爾會在預感強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