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裡,風璟把新月飯店裡的賭桌都逛了一遍,齊鐵嘴和張鈤山一人手裡提著兩個箱子,
“去把籌碼換成錢吧,齊恆都是你的了,本來就是拿你的錢贏的,”風璟說完,伸了個懶腰,“我回去休息了!”
尹新月在一旁一直偷偷關注著張起山這邊,希望這人能把壓軸的東西拍一件下來,那自己就不用嫁給彭三鞭那個熊瞎子了!
“佛爺,豔福不淺啊!那邊有個姑娘一直在看著你呢!”齊鐵嘴心滿意足地抱著懷裡的剛換回來的錢,
“八爺,人家難道就不能是在看著你或者是風璟嗎?”張起山道,
“不可能,我對自己的長相有著清晰且明確的認知,第一、我長得沒有那麼好,第二、我們這一群人裡面看著最有錢的人就是佛爺你了!第三、阿璟是我們之中長得最好看的沒錯,但人家那長相是往仙風道骨的神仙靠的,這長相一看就是隻能遠觀的!”齊鐵嘴緊緊地抱著懷裡裝著銀票的盒子,
“八爺,這裡是新月飯店,沒人會搶你的!”張起山突然有一瞬間的衝動想離這人遠點,
“佛爺,您家大業大哪看得上這點啊?我就一個盤口,家底單薄,您也稍微同情一下我吧?”齊鐵嘴開始賣慘道,
“家底單薄?八爺,論家底,你那幾千畝的田契,還有長沙城的四分之一宅子,你告訴我,你哪裡家底單薄了?你這應該是長沙城裡首屈一指的地主吧?”張起山道,這麼厚的家底,也不知道這位是哪來的臉賣慘的?
“這都是祖上傳下來的,”齊鐵嘴有些不好意思,
“是嗎?水蝗死了之後,陳皮出手了一部分水蝗的宅子,這些宅子好像都是你買下來的吧?”張起山瞥了齊鐵嘴一眼,
齊鐵嘴被張起山的話噎了一下,下一秒,“佛爺,我拿你當兄弟,你居然派人盯著我!”
張起山聽著齊鐵嘴這倒打一耙的話,拳頭硬了,“水蝗的宅子是掛在我和九爺一起開的牙行的,懂?”
“懂,”齊鐵嘴立馬心虛地低下了自己的頭,
第二天中午,新月飯店的拍賣會如期舉行,
齊鐵嘴透過包間裡的簾子,看著新月飯店裡的景象,
“嚯,這北平城裡的商政名流估計來了大半吧?”齊鐵嘴開口道,
“嗯,”風璟從外面走了進來,“不止,倭寇就在你們對面的包廂裡,那個叫裘德考的美國人就在那個包廂的屏風後面扒拉著算盤珠子呢!”
“阿璟,你來了!”齊鐵嘴貼心的幫風璟搬了張椅子,
“嗯,”風璟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包廂裡的三人紛紛閉嘴,
一張張符籙從風璟的袖口飛出,貼在了包廂四周的牆壁上,
“開口說話吧,”風璟道,
“阿璟,你怎麼來了?”齊鐵嘴道,
“過來看個戲,我想看看某人是怎麼在拍賣會上大殺四方的!”風璟坐下後直接在桌子上摸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他主要是想知道這貨是怎麼抱得美人歸的!
隨著樓下主持人的錘子敲響,這次的拍賣會也正式開始了,
前面的拍品都是開胃小菜,越往後面東西越重頭。
終於到了風璟準備的東西,
樓下穿著旗袍的拍賣師的聲音在整個新月飯店裡響起,
“接下來的這件拍品,可以確定是唐朝時期的真跡,作者不詳,起拍價二十萬大洋,大家應該很好奇,一幅作者不詳的唐朝真跡為什麼能賣到這個價格?這就是這件拍品的特殊之處,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這幅畫雖然不能讓人長生,但是卻也有延年益壽的奇效!”拍賣師的話音落下,整個新月飯店都沸騰了起來。
風·不詳本人·璟:……
就連包間裡的張起山都直接站了起來,
“坐下,出身東北張家,怎麼一臉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風璟有些嫌棄道,大族子弟的風度呢?被狗吃了?
“璟爺,這東西?”張起山突然想起什麼,“不會是?”
“嗯,”風璟點了點頭,“我弄出來消耗倭寇資金的,所以,不要像個傻子一樣湊上去競價!”
“那……”張起山欲言又止,
風璟知道張起山想說什麼,點了點頭,“長期擺著的確有延年益壽的效果,但這幅畫上我加了點料,不過是一顆裹著蜜糖的砒霜,甜是甜,但吃了一定死!”
“我有一個問題,阿璟,你就這麼確定倭寇一定能把這幅畫拍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