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捱到天黑後,才回到夾皮溝大營裡的胡兒鷹,“哐啷……”一聲,扔下了鬼頭刀。
“噗噗……”接著扔下了三截骨頭。
一截脊椎骨,兩節腿骨。
“大汗,五弟失蹤了,吾等只尋到他的菊花青和鬼頭刀,還有兩根骨頭。”
“什麼?該死,誰踏馬殺了五弟,本汗要屠了他全家,剁碎了餵狗。”
端坐在虎皮上的胡兒狼,屁股著火般的跳了起來,破口大罵道。
“眼下還不清楚,現場什麼都沒留下,據吾觀察,初步斷定有幾頭灰狼、和兩人的痕跡……”
胡兒鷹把現場情況說了一遍。
“哇呀呀……本王定要將此二人碎屍萬段,吼吼吼……五弟呀五弟…汝就是不聽大哥的話……嗚嗚……”
胡兒豹真情流露,禁不住大哭起來。
這個傻子弟弟,雖然傻傻的,可是自己最得力的儀仗。
對自己忠心耿耿,出去殺敵,也是以一當百的好手。
毫不謙虛的說,真有大乾軍隊前來剿滅胡馬。
他一人無可抵擋千軍萬馬。
更別說胡馬一族內部,可不是鐵板一塊。
優勝劣汰的機制,在這方世界,可是世世代代的傳承著。
有五弟在,就算有些想冒頭的貨,也得掂量掂量,先過了他那一關再說。
可這轉眼之間,就只剩下三根骨頭,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來人,準備火把,本王要連夜出發,尋找殺害五弟原兇,本王報仇、從不隔夜!”
暴跳如雷的胡兒豹,目眥欲裂的吼叫道。
“大汗萬萬不可,三弟看過了,從那些狼糞來看,至少有四頭灰狼,且體大如牛,來人,把狼糞拿給大汗過目。”
事無鉅細的胡兒鷹早有準備。
目前他還不想大汗出事兒。
原本的親弟兄五人,現已只剩下他倆了。
如果此時大哥再出事,胡人一族,馬上就會爆發出新的內亂。
都是踏馬的兩腿兩手一腦袋,誰踏馬的願意唯他人馬首是瞻?
只剩下自己一人,十有八九會被新生代剁了腦殼。
胡兒鷹可不像大哥、五弟那般好腦袋發熱。
“何處來的灰狼,體大如廝?”
忍著酸臭看完狼糞,胡兒豹逐漸冷靜了下來。
夜間出動,就算有火把,如此體大之灰狼,也會讓人膽戰心驚。
一旦火把燃燒殆盡,灰狼攻擊起來,如同啞巴吃餃子也。
胡兒豹忍住了衝動,“三弟,傳令下去,明日一早出發,本王要將那廝碎屍萬段。”
“是,大汗!”
總算是勸住了大哥,胡兒鷹鬆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營帳。
早有一勁爆婦人纏繞上來,柔媚一道,“王爺,今日何故出去一整天,奴家都等不及了。”
“去、去、去,勞資都踏馬累死了,拿烤羊蛋兒來,還有羊奶酒。”
胡兒鷹往獸皮上一抻,再也不想動彈。
“王爺,何苦鬱悶,他日王爺登臨……”
柔媚豐腴女子剛剛開口,就被胡兒鷹粗暴打斷,“住口,再說勞資用老二塞住汝之破嘴。”
“嘻嘻……王爺,好啊,奴等著呢!”
柔美女子一丁點兒也不懼怕,反而妖嬈的款款行將過來,輕舒玉臂,一下把胡兒鷹的腦瓜抱入懷中。
“唔唔………”
胡兒鷹頓時如同被夾住了脖子的大狗,喉嚨裡發出不成串兒的嗚咽。
“放……放開……本王……”
掙扎一番後的胡兒鷹,終於掙脫出來,深吸一口氣,忍住了飢餓而產生的眼中金星。
就在胡馬們還在想著給胡兒狼報仇時,李鐵已經達達了北涼邊塞大營。
中途遇到了戴宗時遷二人。
此二人在北涼五州府,用銀票兌換了一萬兩銀子後。
這才傻眼了,怎生拿將得動?
沿途聽說平西王被加封了西北王,且要來北涼調兵。
時遷這才出主意,和戴宗窩在途中等候主公。
這廝當了一輩子賊,首次被銀兩壓的喘不過氣來,竟然是在大乾朝。
李鐵見這廝如此,也不覺哈哈大笑。
賊差點被銀子壓死,著實搞笑至極。
老獵戶都笑的肚子疼了,這才安排親兵們收了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