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殿裡,歪在榻上的完顏逸雪,深情的撫摸著王戈壁的脖頸。
“老王啊,此次皇兒讓汝掌管京城禁衛軍,汝可得小心,此職位不好承擔,吾等都老了,可容不得差錯!”
“太上皇,老臣能剛一日就剛一日吧!但願女皇陛下,儘快尋得接手之人,宰相秦壽那廝,可不好對付!”
王戈壁撇了撇嘴,伸出雙手,給太上皇捏起了腿。
“尋得接手之人?以吾觀之,皇兒會不會徵求西北王之意見,胡鬧麼?當初朝堂之上,汝也不勸著點兒皇兒。”
完顏逸雪無不遺憾的嘆息道。
如不是當初的要殺李鐵,朝廷怎會如此一團亂麻。
皇兒還是考慮欠妥,著了老東西秦壽的道了。
而這整個劇中,秦壽才是幕後最大的推手。
就連苟東易這廝,也只不過是他的一粒棋子而已。
他這個局,早在五年前,甚至更久,就已經開始落子了。
自那時起,苟東易這蠢驢,便開始甘當秦壽的馬前卒。
而李家李鐵,確實成了他們最大的絆腳石。
奈何這廝真是命硬。
琉球十萬大軍也沒能除去他。
苟東易這廝,倒是撿了個天朋元帥。
但又能如何?
區區五萬大軍,還指不定聽誰的?
“太上皇,老臣也勸過女皇陛下,有句話說的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女皇陛下的權謀之術,還有待提升,識人之能,怎可與太上皇相提並論,太上皇也休要焦慮,西北王此次剿滅了胡馬,諒那秦壽也不敢造次。”
王戈壁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發酸的小臂,好言勸解著。
他一直懷疑,完顏鳳曦是他的種,但是一直不好問太上皇。
縱觀和他同齡的面首,已經只剩下他之人了。
後來者年齡都比女皇要小,再者一遇宮中繁瑣之事,太上皇總是要宣他覲見。
後來要自己使力氣的倒越來越少了,商量這些事,倒是越來越多。
“金花,影刃那廝如何了?”
“會太上皇,影刃這廝功力全失,命不久矣!”
暗影中,金花婆婆嘶啞的回道。
“轉移火力,把影刃這廝和那袋銀兩,丟入兵部尚書程咬鐵府中,放出風去,讓秦壽那廝跟他狗咬狗去吧,皇兒的侍衛也快回來了。”
“這?秦壽那廝會採信麼?”
“將影刃舌頭割了,手筋挑斷,偽裝成程咬鐵之手筆,不怕那秦壽不上鉤。”
完顏逸雪老眼一眯,面無表情的吐出幾個字來。
割舌?挑斷手筋?
還偽裝成程咬鐵的手筆?
這又如何能引起秦壽的懷疑?
“去吧!汝照朕說的去做就行。”
“是!太上皇!老奴遵命!”
黑影一閃,金花婆婆失去了蹤影。
“太上皇高明,可那程咬鐵,亦無法跟秦壽抗衡,不如再給那廝添一把火。”
王戈壁見走了金花這個老枯婆子,滿臉堆笑的爬上了斜塌。
從後面一下子摟住了太上皇。
湊在她耳邊小聲說著,兩手慢慢穿過了腋下。
“添把火,戈壁說來聽聽。”
“刺殺秦壽,讓程咬鐵的人,夜間刺殺那廝。”
王戈壁笑眯眯的一握。
“好主意,汝安排如何?”
完顏逸雪突然一笑,輕言細語的說道。
槽!
勞資不該多嘴,王戈壁的感覺,瞬間如同抓住了兩泡狗屎似的,笑容僵在了老臉上。
“好!太上皇,老奴告辭了,這幾天回去安排。”
鬆開雙手的王戈壁,很快爬下斜塌,出了坤寧殿。
黑袍金花婆婆,一手提著影刃,一手提著一袋銀子,剛出坤寧殿,卻意外的遇到了女皇完顏鳳曦。
“金花婆婆,這個也帶著一起吧!”
“老奴叩見女皇陛下!”
金花婆婆一見女皇,趕快扔了手中物件,直直跪倒在地。
“平身!汝去吧!”
只等的女皇走了,金花婆婆這才看清,塞到自己手裡的,是一沓厚厚的銀票。
有些懵逼的金花婆婆,站起來搖了搖腦袋,撿起一人一袋,直接去了兵部尚書程咬鐵家。
而此時的程咬鐵,卻在秦壽家裡,跟一群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