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淡從言謹輕鬆的表情可以看出，自己應該確實是多慮了。

陛下當初在夢中讓他殺言謹，應該也是一種試探，想看看他們的關係到底如何。

梅蕊問道：“你們要去哪兒？可以帶上我嗎？”

言謹笑道：“恐怕不太方便。”

“為何？”

言謹道：“我們去青樓。”

梅蕊的眉頭微微一皺。

李淡急忙解釋道：“梅姐姐不要誤會，我們並不是去尋歡作樂，而是有正事的。”

“我懂！”梅蕊意味深長地微微一笑。

“你懂什麼？”

言謹打斷道：“梅姐姐既然是來看我的，不如去家裡坐坐。我和李淡去去就回，很快的！”

“也好。”

梅蕊說著，便朝院裡走去。

言謹站在門口高聲喊道：“秋香！”

一名丫環小跑著上來答應：“公子有何吩咐？”

“這位梅姐姐，是本公子的貴客，好好招呼著。”

“是！”秋香應道，“梅姐姐，這邊請。”

李淡一邊跟著言謹朝前走，一邊責怪道：“喂，你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我的理想是入朝做官，卻公然說我們要去青樓，還不解釋清楚目的，這不是害我嗎？”

言謹不以為然地說道：“男人去青樓也很正常，不會影響你的仕途。”

李淡道：“我的意思是，萬一傳到了陛下耳朵裡，陛下會怎麼看我？陛下畢竟是女人，她對青樓可沒有好感。”

言謹突然停下腳步，驚訝地看著他道：“你……你不會在打陛下的主意吧？”

李淡一下子慌了神，趕緊捂上言謹的嘴道：“你他媽瘋了，這種話也敢亂說。”

言謹毫不在意地哈哈一笑，心頭暗想：這小子果然有魄力，居然想當我的姐夫！

二人來到品香園，雛菊將二人迎進一間房裡坐下，顯得格外熱情。

“言公子，李公子，二位貴客好久沒來，可想死奴家了。”

李淡問道：“最近生意可好？”

雛菊嘆了口氣，愁容滿面地說道：“李公子知道的，現在巫毒流行，青樓的生意都很慘淡。”

李淡安慰道：“不必擔心，很快就會過去的。”

雛菊笑道：“那是當然。誰不知道，是李公子去了京城，親自為陛下出的謀，劃的策。現在李公子可是咱們河陽人的驕傲啊。不知公子今天想見哪位姑娘，奴家作主給你免費。”

“嗯？免費？”李淡驚訝地看著她。

雛菊道：“李公子被陛下派飛舟迎接入京，那可是莫大的榮耀啊。公子年少有為，前途無可限量。哪位姑娘若是能陪李公子說說話，那是祖墳冒了青煙，八世修來的福份。咱們哪裡還好意思收錢？”

言謹拍了拍李淡的肩膀笑道：“可以呀，見了一次陛下，居然意外獲得了白嫖的資格。”

“去！”李淡白了他一眼。

雛菊道：“要不，還是讓姑娘們都過來，讓二位公子看著挑挑？”

李淡搖頭道：“讓雨竹過來。”

雛菊轉頭朝旁邊的丫環使了個眼色道：“還不快去請！”

然後湊近言謹，正要說話，言謹卻笑道：“我今天是來看熱鬧和付錢的，不用管我。”

不一會兒，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夏雨竹被丫環領進來，站在李淡面前行了個萬福，埋頭低聲道：“見過公子！”

李淡問雛菊道：“最近，可有人為難她？”

雛菊笑道：“怎麼可能？都知道雨竹姑娘是李公子點名要的人，誰還敢為難她？”

說罷，過去牽著雨竹的手拉到李淡身邊道：“快陪公子坐，好好侍候著。”

李淡道：“我今天來，是為她贖身的。”

“啊？”雛菊和雨竹同時發出驚呼。

夏雨竹一直以為李淡只是說說罷了。

幫人贖身，是來青樓玩的男人的慣用說詞，目的不過是逢場作戲，討女人歡心。萬萬沒想到，李淡竟然來真的。

她望著李淡，一時情難自抑，雙手捂嘴，眼淚唰唰地流了下來。

“以前我承諾過她，說到就一定要做到。開個價吧！”李淡道。

“呃，這個……”雛菊顯得十分為難。

言謹道：“該多少就多少，不差錢兒！”

雛菊想了一下，說道：“當初買她時，花了一百兩。她來之後，培訓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