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並沒打算親自動手。身為清河守備軍副將,惱羞成怒親手打一個小捕頭,實在有失身份。
“來人!把李淡給我抓起來,往死裡打!”
一聲令下,站在路寬身邊的四名甲士抽刀向前。
李淡看清那四人不過是聚元前期的修為,根本沒放在眼裡。只不過,若真打起來,傷了這些人,後果也難以承擔。
江心月站出來,拔劍擋在李淡身前道:“誰敢動李淡,除非先殺了本姑娘!”
蘇語嫣不甘落後,也拔劍站了出來。
那四名甲士不認識兩個女孩,已經揮刀衝了上去。
“住手!”路寬急忙下令。
四名甲士及時止步,與江心月刀劍對峙。
“你幹什麼?”老太太不解地瞪著路寬。
路寬低聲說道:“她就是江家小姐!”
老太太看向江心月,滿面震驚,沒想到江家小姐竟然願意保護李淡,而且態度如此堅決。
老太太努力鎮定下來後,她瞪向路寬道:“江家小姐又如何?江懷古是書院院長,管不了你。江驚濤堂堂三郡總督,做事總該依法依理,不可能為了護短就處罰你吧?”
江心月故意擺出驕傲的樣子道:“老太太只知道自己疼孫兒,難道不知我爺爺也疼孫女?要是我受點小傷,我爺爺震怒之下,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而且,你也知道我爹是三郡總督,連郡守都要受他節制,路將軍不過是地方軍中一個小小的副將,勸你還是多掂量掂量!
雖然我爹為官清正廉明,當不會因為你得罪了我就處罰你。可是官場背後,關係錯綜複雜,千絲萬縷的聯絡。這水有多深,小女子不懂,相信路將軍是最清楚的。”
老太太愣了一下,勉強擠出微笑道:“江小姐,今天我們路家是必須要懲治李淡的。你如果執意要保護他,我們也不攔著。只要不傷到你,也不算得罪江家。”
江心月道:“刀劍無眼,萬一削斷我一根頭髮怎麼辦?”
老太太瞪著路寬道:“既然這樣,就不要擺你這個將軍的架子了。憑你的修為,若親自出手,應該不會碰到江小姐吧?”
一個第五境通玄中期的強者,要在幾名聚元境修士中擊傷其中一人而不傷及旁人,確實易如反掌。
“愣著幹什麼?動手!”老太太厲聲吼道。
“路將軍!”賈政清攔在路寬面前喊道,“有事好商量。你們今天不就是為了報仇嗎?不如把這事交給我,我把他抓起來,重打二十……不對,三十大板!”
路寬回頭看了一眼老太太,老太太陰狠地吼道:“我說了,動手!”
江心月銀牙一咬,一撲上前,緊緊抱住李淡,嘴裡喊道:“我離他這麼近,你確定動手之時我不會受傷?”
這一舉動,令李淡吃驚不小。江心月的嬌軀就在他懷中,他能感覺到她說話時吐出的熱氣撲到臉上。
李淡心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在這個思想保守的時代,一個黃花閨女當眾抱住男人,她是已經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和顧忌,鼓起了全部的勇氣!
另一邊,路烜,高離,崔驍和吳亮皆是驚得目瞪口呆。
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羨慕嫉妒恨。
江心月長相嬌美,家世顯赫,天賦出眾,是不折不扣的天之驕女,眾所公認的書院院花。
甚至有很多人放棄就近的縣學書院,千里迢迢送到河陽縣來,也是聽說大名鼎鼎的江小姐在這裡。近水樓臺先得月,雖然競爭激烈,但總有一些機會。
整個書院,但凡是男的,無不對她心存幻想。
有些人自己掂量條件不足的,只敢遠遠多看她幾眼。偶爾被她欺負一次,也會覺得沾沾自喜。
還有些人拼命示好,也不過是成為任她驅使的小跟班而已。比如在場的高離和吳亮,此前就是常年伴在她的鞍前馬後。
江心月的這一抱,無疑是打破了所有書院男弟子的希望,毀掉了所有人的幻想。
從來沒有人想過,能一親芳澤抱得江心月歸的那個人,竟然會是李淡——那個曾經所有人都看不起,沒有背景的窮小子。
路寬眉頭一皺,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眼中露出濃濃的殺意。
“江小姐,得罪了!”路寬雙臂一張,袍袖無風自鼓,一道通玄境氣勢洋溢而出。
“若是誤傷了你,我會親自到江家請罪。但是今天,李淡必須死!”
話音一落,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