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已死,不再追究。
鄭家其他人,根據對此案的知曉,參與和獲利程度,皆有不同程度判罰。鄭家未死之人,以及其後代,皆貶入奴籍。這些人永遠不能進入書院,不能擁有田產,也不能經商,只能靠出賣苦力為生。
前些年任治劍和鄭傢俬造的銀錠全部沒收進入國庫。他們手上明裡暗裡掌控的所有產業,包括田產,私宅,錢莊,賭坊,酒樓也全部收歸衙門暫時掌管。外縣的產業,上報郡府,由郡府責令當地沒收處置。
一個縣尉,一個富豪,曾是河陽縣無數百姓羨慕的物件,如今卻淪為階下囚,等待斬首的日期。
不義之財,來得快,去得也快。就算斂得黃金萬兩,一朝人頭落地,都將化為烏有。
那些鉅額的財富,只給他們帶來了短暫的滿足和享受,卻永遠奪走了他們的生命。
或許任治劍和鄭士元此時已經想通很多問題,可是為時已晚。
判決完畢,公堂上被釋放的鄭家下人,以及公堂外圍觀的百姓,皆下跪高呼“賈青天”,聲音震天動地。
賈政清的臉上沒有絲毫榮耀和得意,反而顯得有點尷尬。
他心裡最清楚,這件案子,從發現端倪,尋找證據,到讓李沐顯形,邀請江懷古坐鎮,以及後面說服鄭策作證,皆是李淡的功勞。
他這個縣令,不過是起到了主持公道,以及最終走公堂流程,審定判決而已。
賈政清領著江懷古,以及縣丞和書院教習回到後堂休息。
衙役把在堂的人犯送往監牢。
百姓散去,衙門關閉。
塵埃落定!
李淡站在捕快值房前的小花園裡,抬頭望著天空,心中一片釋然。
晴空萬里,白雲如絮,一隻雄鷹盤旋翱翔。
林芷若走到他身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說道:“河陽縣,就是那片天空,你就是那隻雄鷹。
從此以後,你可以暢通無阻地自由飛翔,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你了!”
李淡暗想,姐姐你也太小看我了,河陽縣這片天空,未免太小了點?
這時,一名衙役跑過來,笑嘻嘻地說道:“李捕快,衙門外有一群女子想見你呢。”
“一群女子?”林芷若面色一沉,問道,“是些什麼人?”
衙役回道:“是鄭家那些丫環,以前在牢裡深受李捕快照顧,她們想當面表示感謝!”
林芷若瞪了李淡一眼道:“那些丫環長得都還不錯,你去唄,把她們全部留下好了。”
李淡微微一笑,湊近她低聲說道:“看來,我那片自由的天空裡,最大的羈絆就是你了。”
轉對衙役道:“你去叫她們也不必謝我,告訴她們,本捕現在忙得很,確實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