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策又領著三人來到另一處院中,進入一座豪華的樓閣。
裡面幾名丫環紛紛向鄭策行禮,並退出房去。
步入內室,看見床上躺著一名五十歲左右的男子,雙目緊閉,處於昏睡之中。
“這位便是家父,他身上沒有傷痕,大夫也沒有檢查出中什麼毒,但是不知為何卻成了這樣。已經昏迷三天了,中途醒過幾次,卻是神神叨叨不知所云。”鄭策介紹道。
李淡仔細一看,這鄭士元竟然擁有聚元中期的修為。
他體內陽氣極度缺乏,陽氣主精神,陽氣不足,便精神難支,如同行屍走肉。他應該是被什麼吸走了陽氣才導致如此。
如此看來,確實不是殭屍所為。只有妖物或鬼物才可能吸陽氣。
修為越高,陽氣的補益作用也越好。所以定是有什麼看上了鄭士元聚元中期的修為,所以想吸取他的陽氣。但是在吸陽的過程中,被兩名家丁發現,所以才殺了家丁。
見李淡若有所思,林芷若問道:“你看出什麼了嗎?”
李淡道:“我再去看看那兩具屍體。”
走出鄭士元的居室,來到院中,突然看見鄭飛領著一個身穿紫袍,大約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走過來。
鄭飛笑道:“三位原來還賴著沒走啊?”
“二弟,不得無禮!”鄭策斥責道。
鄭飛冷冷一笑,說道:“大哥,你還真相信這三個人?你可知道,我請這位是誰?”
紫袍人微微一笑,朝鄭策行了個禮道:“清河郡學書院符道堂弟子張清遠拜見大公子!”
“郡學書院的人?”鄭策肅然起敬,還了一禮,佩服地說道,“唉呀,張大師遠道而來,失敬失敬。”
李淡暗運神識檢視,這張清遠果然是有問道中期的修為,看來應該是有點本事。
張清遠道:“鄭二公子與我相識多年,這次聽聞鄭家出了事,在下說什麼也要過來看看,希望能幫上忙。”
鄭飛得意地說道:“大哥一直說我不務正業,遊手好閒。這次你不得不承認,我請的人比你請的要高明些吧?”
鄭策瞪了他一眼道:“休要胡說,三位捕爺遠道而來,是為鄭家解憂的,不論如何,我們也應該感謝他們。”
鄭飛冷笑道:“遠道而來,就未必有功。敢問三位,查了半天,可有查出什麼來嗎?”
林芷若板著臉對鄭策說道:“鄭大公子,既然你們請了高明之人,我們三人就不必摻和了,告辭!”
鄭飛哈哈一笑,對張清遠道:“走吧,我們去辦正事!”
鄭策顯得有些尷尬,沒想到二弟今天還真的將了他一軍。
不過,在張清遠和眼前三位捕快之間,他當然還是更相信張清遠。
“那,我送三位出去吧!”
“不必了。”林芷若拱手一禮,轉身便走。
正見迎面過來一名四十來歲,體態豐腴的婦人,塗著濃厚的脂粉,穿著紅粉相間繡著大花的綢緞長裙,穿金戴銀打扮得花枝招展。
這身裝扮與她的年齡完全不搭,若不是在這鄭家大院,可能讓人誤以為是妓院的老鴇。
“二孃!”鄭策上前行禮。
婦人斜眼打量了林芷若等人,嘴角揚起不屑的冷笑,以批評語氣說道:“策兒,這些人,是你叫來的?”
“是的,二孃。”鄭策姿態恭謹。
婦人道:“河陽縣衙那幫當官的,就知道撈錢享樂,你看他們招的都是些什麼捕快?個個細皮嫩肉的,敢情全看長相了?”
“喂,你這人說話好沒道理。”雷猛瞪眼怒道,“我們好心大老遠過來,你不感謝也就算了,憑什麼汙衊諷刺我們?”
婦人沒有理他,繼續對鄭策說道:“你忘了,上次飛兒去書院的事,咱們鄭家可沒少費力氣,最後呢?那些人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還指望他們真能抓鬼捉妖?我猜,他們又是想來撈油水的吧?”
李淡微微一笑,問道:“這位夫人,書院裡爭奪正式弟子名額,那是各憑本事。鄭飛技不如人輸給了我,你卻怪衙門辦事不力?”
婦人瞪著圓眼,氣惱地說道:“原來,你就是飛兒說的那個李淡?哼,你不要得意,進了書院也沒什麼了不起。”
李淡笑道:“不知你們賄賂的是衙門的哪個人?要不我回去問問,既然他沒幫你們把事情辦成,能不能把銀子退給你們?”
“哼!胡說八道。”婦人板著臉道。
林芷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