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沒來縣衙,重新回到這裡,倍感親切。
書院的日子著實枯燥,李淡還是更喜歡當捕快的生活。
捕快值房裡,林芷若進來交代,讓雷猛這兩天先跟著李淡學習,後面再分配巡街任務。
林芷若走後,李淡拍了拍雷猛的肩膀,高興地說道:“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雷猛嘿嘿笑道:“我向來說一不二。這幾天你們沒來,我天天待在這個房間裡無所事事,無聊死了。”
李淡笑道:“從今天起,有你忙的了。”
雷猛瞪著銅鈴般的環眼,大喜道:“怎麼?有案子?”
李淡道:“本來是沒有,不過我們可以自己找!”
雷猛憨厚地笑道:“我就知道,跟著你會很好玩。”
“別胡說!”李淡白了他一眼道,“我們都是跟林捕頭的。”
“對,對,跟林捕頭。”
李淡帶著雷猛出了值房,來到縣衙東北角某處衙房門前。
雷猛抬頭一看,門牌上寫著“卷宗房”三個字,便猜到了今天來的目的。
沒想到剛來就有案子查,雷猛顯得興趣極為濃厚。
李淡上前敲門,不一會兒,一個人開啟門走出來,不解地掃了二人一眼。
此人名叫王練,是縣衙的書吏,專門負責審訊筆錄,卷宗整理和管理。李淡第一次進縣衙受審時,就是他跟林芷若一起的。
“二位捕快何事?”
李淡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們要來檢視一下歷年的案件卷宗。”
王練道:“可有任大人的批條?”
“沒有。”李淡答道。
王練為難地搖了搖頭道:“對不起了,李捕快,衙門有規矩,必須要有任大人的批條,才能檢視卷宗。”
“不會吧,還有這種規定?”雷猛失望地說道,“我們身為捕快,連檢視卷宗的權利都沒有,還怎麼辦案?”
王練微微一笑:“這項規定出臺已經很多年了。只有捕頭級別才可以進去檢視。你們……呵呵,其實連正式的捕快都算不上。”
“看不起誰呢?”雷猛怒道,“衙門有規定,實習捕快享有正式捕快一樣的權利,你難道不懂?”
王練冷笑一聲,回頭走進衙房,關上了門。
“怎麼辦?”雷猛不甘心地問道。
按王練剛才說的意思,就算是林芷若來了,也只能她自己進去看,捕快只能等在外面。
李淡道:“你放心,今天這道門,我們進定了。”
雷猛面色一沉,把手按在劍柄上道:“硬闖?這樣,恐怕不太妥吧?”
李淡暗想,這小子還真是個魯莽的傢伙,硬闖這種事也想得出來。
他走上前去,重新敲開了門。
王練沒好氣地說道:“你還有完沒完了?我也只是個小吏,按章辦事。總之,沒有任大人的批條,你們今天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進這間屋。”
“話不要說得那麼絕對。”李淡笑道,“有些東西,可能比任大人的批條還管用。”
王練冷眼看著他道:“不要白費心機了,我只認任大人的批條。”
李淡拿出一塊小牌子,在王練眼前晃了晃。
“洞?”王練微微一驚,隨即便反應過來這是什麼,頓時顯得有些惶恐,擠出笑臉道:“你怎麼不早說?”
李淡笑道:“我也不知道捕快不能進去。”
王練讓出房門,恭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道:“二位請!”
進入卷宗房,雷猛驚奇地問道:“你剛給他看了什麼?”
“以後再告訴你!”
李淡說著,環顧著裡面架子上陳列的密密麻麻的卷宗。
他的目的是想透過對一些舊案的分析,試圖找出任治劍的罪證。這麼多,要一卷一卷地翻,得查到猴年馬月去了?
“李捕快想查什麼?”王練問道。
他這一問,倒讓李淡眼前一亮。王練專門在這裡負責管理,必然對這些卷宗有些印象。與其自己找,不如直接問他。
“近些年,有沒有什麼死人特別多的案子?”
他本想問有沒有屍體中內臟缺失的案子,又怕目的性太強。看王練的德行,似乎跟任治劍是穿一條褲子的人。
王練思索著道:“賈大人就任以來,河陽縣政通人和,太平順遂,偶爾有刑案發生,頂多也就是死兩三個人,沒什麼特別多的情況。”
李淡一邊隨手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