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將刀道修煉至化境,收發自如,無需過多的招式變化,只需一刀接著一刀,就能將敵人斬殺於刀下。而這,就是刀客的最高境界。
這個人的出刀,宛如一位勤勤懇懇的老農,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依靠著自己的老把式,默默地等待著豐收的時刻。
她每一次揮刀都是那麼自然,那麼平靜,彷彿早已預見到了結局。
這樣的對手,才是最可怕的存在。他們沒有絲毫破綻,每一招每一式都無懈可擊,讓人無從下手。
面對這樣的敵人,即使謝觀應身經百戰,也不禁心生畏懼。
謝觀應不是沒有後手,而且直覺告訴他勝負一線就在那十八停左右,但是今日並非他與此人的兩人之戰,一百五十丈之外還站著一個攻破太安城的溫臨。
十六停。
謝觀應大開中門,任由那柄長刀如滾雷炸在胸膛,任由短刀僅是蜻蜓點水便如一條蛟龍沉重懸掛在肩頭,身形踉蹌的離陽練氣士一噔,雙腳第一次離地,第一次不得不需要借勢加速後掠出去,只為了拉開他與那兩柄刀之間的距離。
十七停。
就在謝觀應一咬牙準備祭出後手的關鍵時刻,溫臨輕輕從黃沙地面喊出來了幾個殭屍,和黑氣。
這一幕讓謝觀嚇得無法動彈,只能繼續咬著牙和南宮打。
繡冬一刀當頭劈下,謝觀應竟是被劈得雙膝觸地,一口氣倒滑出去三十丈之多,下一瞬,本不該倒退如此之遠的謝觀應已經消逝不見。
白狐兒臉站在謝觀應身影消失的地方,一手春雷一手繡冬,背對溫臨,看似靜止不動,沒有追殺謝觀應的慾望,突然一步跨出,繡冬刀尖筆直指向前方。
十八停!
隨著這一聲響起,去而復返的謝觀應突然出現在百丈之外,眼神遊移不定,似乎在尋找脫身之法。
而此時,南宮僕射已然舉起手刀,朝著謝觀應狠狠劈了過去。
一道道凌厲的刀光如閃電般劈出,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
面對如此兇猛的攻勢,謝觀應只得不斷後退,試圖避開這些致命的攻擊。
然而,無論他如何躲避,南宮僕射的刀氣始終如影隨形,讓他無處可逃。
當第十八停出現時,南宮僕射的身前已無任何陸地神仙能夠抵擋她的鋒芒。
後方的溫臨目睹這一幕,心中震撼不已。他猶豫半天,實在想不出用什麼言語來形容白狐兒臉這一刀的威力和精妙之處,最終只能悻悻然地套用了一句口頭禪:“這麼技術活兒……”
看著北方逐漸遠去的那抹氣機,溫臨不禁感慨萬千:“早知道就應該拼被罵不要臉,也要幫你攔下謝觀應,說不定真的可以將其斬殺當場。”
聽到這句話,白狐兒臉並沒有回應,只是默默放下手中的刀。
隨後,她身形一閃,朝著南方飛馳而去。
片刻後,白狐兒臉便趕到了謝觀應的前方,攔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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