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神情倉惶無措,眼眶通紅搖了搖頭,低頭便要退出去。
“晚了。”紀鴻洲涼涼開口,“章謹!”
書房門應聲而開,章謹和展翔先後腳進屋。
章謹,“大帥。”
“看好這女人,帶回去。”紀鴻洲語氣意味不明。
“是,大帥。”
柳柳滿眼無助,小心看了眼紀鴻洲,垂下眼溫溫順順跟著章謹出去了。
書房門再次關上。
跌跪在地的董牧盛,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半圈兒,以為紀鴻洲這算是收下柳柳了。
他再次扯起笑臉,語氣殷勤道:
“紀帥別誤會,我絕沒有別的意思,這柳柳不配,那人便交給您處治了,當我多事......”
紀鴻洲居高臨下睨著他,皮笑肉不笑地站起身。
“你是多事,老子最煩被人指手畫腳。”
董牧盛笑意僵在臉上,“紀,紀帥...呃啊~~!”
紀鴻洲一腳踩在他瘸腿上,腳底使力,‘咔嚓’一聲。
“啊——!!”
董牧盛的嘶叫聲越發淒厲。
“唔啊啊—!紀帥...啊!”
紀鴻洲提腿猛地一腳,狠狠踹在他嘴上。
董牧盛仰面翻倒在地。
紀鴻洲上前一步,蹲下身,在他長衫上‘撕拉’扯下一條,隨意團了團,一手掐住他下巴,將布團用力塞進他嘴裡。
做完這些,他站起身,嫌惡地甩了甩手,一臉煩躁照著地上的人又狠狠踹了兩腳。
“老子他媽最煩別人挑撥我們夫妻關係!”
“你這人真他媽討人嫌!!”
“艹!”
書房外,展翔聽著屋裡的動靜,背脊直冒冷汗。
他看向身邊的章謹,嘴唇嚅了嚅。
章謹氣定神閒掃他一眼,又淡淡盯向安靜杵在一旁的女子,淡淡道了句:
“別多事,最多打死了,沒什麼大不了。”
展翔咕咚嚥了口口水,“大帥就這麼發瘋,真要打死......”
“正常。”
章謹面不改色,“打到了徽州,沒見過一張好臉兒,這要在湘城,早濺血了。”
展翔半張的嘴合上,默默地不再言語。
章謹都這麼冷靜,他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大帥竟然能挑出來磋磨撒火,那這人指定是死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的。
這麼想著,展翔也淡定下來。
迴廊下,只有宅子傭人和柳柳的臉色逐漸慘白。
不知多久,屋子裡逐漸靜下來。
房門‘吱呀’一聲開啟。
紀鴻洲提腳邁出門欄。
他身上軍褂衣釦大敞,白襯衣也略顯褶皺,正垂著眼,握白手帕擦手上血跡,通身籠一層剛殺完人後的血腥煞氣。
章謹和展翔目不斜視,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習以為常的架勢。
宅子的傭人和柳柳卻已經面無人色。
院子裡靜的,一陣過廊風都能聽清。
大致擦乾了手上血跡,紀鴻洲隨手丟掉手帕,眼皮上掀直直盯向在場唯一的女人。
“你,上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