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務。
“嘖嘖嘖,這情況,你還往徽州跑?不得靜養?”
紀鴻洲,“得去。下月胎坐穩,箏箏想回孃家,我順路去看看徽州的金山。”
鍾淮泯眼一亮,“那我也想看!”
“有你什麼事?”
“上回我了替你接孩子,半路接回來的,都沒機會去開眼。”
“我給你拍幾張照片兒,回來好好瞻仰瞻仰。”
鍾淮泯,“......”
紀鴻洲將蓋了印的檔案合上,‘啪’地撂在他眼皮子底下。
“閒的你,滾回去幹活兒!”
鍾淮泯咂了咂嘴,自然也是過過嘴癮,紀鴻洲不在湘城,總得有人替他頂事。
他正了正臉色,接著說:
“你帶多少人?秦軍關卡嚴謹,恐怕不會讓你帶太多人入界。”
紀鴻洲面不改色,眼皮上掀盯著他。
“我去省親,又不是幹仗,一兩百的隨行足夠。”
“你長點兒心, 一兩百人夠吃屁?那邊還不知什麼情景,出點矛盾,你非讓人生吞活剝了不可。”
鍾淮泯皺緊眉頭,“六百,不能再少。”
“省省心,我自有安排。”
鍾淮泯無話可說,起身拎著資料夾指了指他。
“迷魂湯喝多了你,腦子不清楚,懶得管你。”
他撂下話就要走,身後紀鴻洲幽幽補充一句。
“我家的事你別亂宣揚,小孩子嬌氣,胎穩前得瞞著。”
鍾淮泯翻了個白眼兒,看都沒再看他,便大步流星地離開。
重陽節上,秦音給大哥秦震關打了封電報,告訴他幾時啟程,約莫幾時會到的訊息。
不過她有孕的事,暫時隱瞞。
後半月,她忙著安排醫館和花店的事,並交代芍藥和冬荏收拾行李。
紀鴻洲則安排了船。
“東西多人也多,開車路上難免顛簸,走水路,雖是繞了些遠,但你能舒服些。”
秦音倒是無所謂。
她笑說,“那年我嫁過來,也走水路。”
第一次回孃家,還走水路回去,挺好。
紀鴻洲想起來,不禁也感慨了聲。
“你那嫁妝裝了三十六艘船,沿途過來,人還沒到,整個湘城便都震動了。”
紀鴻洲記得自己調動兵府司人馬,全城戒嚴,就為了運秦音的嫁妝。
那三十六艘船,有八艘裝滿金子,他要用來前線救急,置辦槍炮火藥的。
那場仗,全靠這筆接濟撐下來,才能打勝了。
秦音看他滿眼回憶,不禁柔聲笑侃。
“當時大帥眼裡只有我的嫁妝,我下船等了三天,才見到你第一面。”
紀鴻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