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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滿山亂竄

陳繼明離開後。

秦音將信夾在指尖看了看,舉給芍藥和冬荏。

“給我大哥送去。”

芍藥和冬荏彼此對視了個眼神。

冬荏眨眨眼,隨即揚起頭,若無其事地看院子裡的日頭。

芍藥無奈之下,只得伸手接下這任務。

——沒辦法,誰讓剛才是冬荏跑的腿兒,這回輪到她了。

好在信送到主院,秦震關正在洗漱更衣,也沒來得及看。

芍藥放下信,便轉身匆匆走了。

等秦震關收拾好自己回到主屋,傅盛榮的藥也端來了,他又親自把藥端進屋去。

等他想起這回事時,信還撂在堂屋的圓桌上。

這才撿起來看。

看完信,秦震關陷入短暫沉默。

“”

所以連妹妹秦音都覺得,他舊情難忘,才會專程把這封信送來,想給他‘扎一刀’。

他不覺苦笑。

自己內心毫無波瀾,這話跟誰說,能有人信呢?

——

另一邊,紀鴻洲帶著章謹和展翔踩著地圖上的路線,到下午兩三點鐘,才總算摸到礦洞附近。

三人做了喬裝改扮,繞道攀上礦洞對面的一處矮坡,隱在松林裡。

彼時,正一人舉一支望遠鏡,藉著松柏樹的掩蔽,偷窺礦洞的方向。

展翔小聲開口,“大帥,屬下還以為您穿著這樣,是想要混進去呢”

結果卻隔這麼遠,不用望遠鏡都看不清那邊幾個人站崗。

紀鴻洲還沒說話。

章謹舉著望遠鏡,一臉平靜開口。

“瘋了?進去了人家跟你說徽州話,你接得上?那還不得泡湯?”

展翔,“來都來了,我還真想看看金礦洞什麼樣兒。”

“那你去?”章謹問。

展翔,“”

當他沒說。

此時紀鴻洲放下手裡望遠鏡,看著遠處薄唇輕勾。

“不急,箏箏給的提醒總不可能是危言聳聽,等等吧,等天黑下了工,人少之後,自然能找到機會。”

也不是非得要進去看看不可。

沒有經過提煉的金礦,還是一塊塊粗糙的石頭,沒什麼好看的。

但就像展翔說的。

來都來了

章謹愣了下,扭過臉看他,語聲遲疑問道:

“大帥,您還要等到天黑?”

“嗯。”

紀鴻洲挑了棵樹幹粗壯的松樹,背身坐下來。

章謹嘴角輕扯,語氣委婉:

“那麼晚不回去,夫人會擔心吧?”

紀鴻洲挑眉掃他一眼,隨即枕著臂,悠閒靠在樹幹上。

“擔心是擔心,但依你們夫人的心性,除非收到了壞訊息,否則,是不會慌的。”

章謹,“”

您是大帥,您說了算。

傍晚時分,秦音又去了趟主院。

傅盛榮服過藥後睡了一覺,醒來又吃了點東西,整個人看起來好了些,至少身上沒再那麼燒。

回到院子天色已暗,秦音也沒等紀鴻洲,獨自用了晚膳。

她今日想沐浴,磨磨蹭蹭收拾完,準備睡下時,已經是夜裡九點多鐘。

芍藥一邊幫秦音絞頭髮,一邊忍不住小聲嘀咕。

“夫人,這都幾點了,大帥和那兩個人,該不會真被礦洞的巡衛兵給扣了吧?”

秦音不以為然,“扣就扣了,不是他自找的?”

芍藥立馬跟冬荏對視一眼。

冬荏裝模作樣地扭過身,認認真真鋪床。

芍藥,“”

“跑到徽州來惦記金礦,我上次見到這麼敢死的人,還是那個山頭兒幾年前剿匪。”

秦音垂眼笑了笑,捧著茶盞抿了口:

“總歸要真被扣下了,最多關上兩天,事兒也就能傳到帥府來了。”說著放下茶盞,從榻邊站起身,一邊捋順頭髮,一邊往床邊走去。

“到時自然有人去領他,也用不著我們。甭操心了,都早點兒歇了吧。”

話說到這份兒上,芍藥和冬荏當然也不好再操心。

兩人很快將屋裡燈熄了,只留一盞角落的落地燈,便相攜退到了堂屋裡。

今晚紀鴻洲不在,只秦音自己。

兩個丫頭也準備作伴守夜,省的秦音有什麼事,一個人忙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