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紀鴻洲下車先抬頭看了眼三樓東側。
窗子沒亮燈,窗幔遮的嚴實,這會兒夜裡快十點,她應該是已經睡了。
收回視線,他走進前廳,就見秦音的女傭冬荏正候著。
“大帥。”
紀鴻洲看著她沒說話。
冬荏低聲稟道,“夫人交代給您備了醒酒湯,先頭見您晚歸,便先行歇下了,客房已收拾好,您是否”
紀鴻洲直接氣笑,“你哪隻眼睛看老子像喝多了?”
“”
冬荏喃喃噤聲,垂著頭沒敢看他。
心頭沒來由地冒火,他冷聲問:
“夫人叫我今晚睡客房?”
冬荏抿住嘴,小心翼翼點了下頭。
紀鴻洲,“”
好麼,他不過晚歸一次,就叫她逮著機會攆出來,連沙發都不給睡了。
,!
思及自己賠了幾日的小心,明知昨日她小日子就已經乾淨,他也沒就強著要圓房,還想著等哄好了她,好商好量的來,以免再傷夫妻和氣。
這女子倒好,心腸真夠硬。
完全不把他的遷就當回事兒,還給他從房裡攆出來。
簡直越慣越上天!
紀鴻洲越想越冒火,抬手鬆了松領釦,邁開長腿一步個臺階的跨上樓。
今晚要不把話說清楚,誰也甭睡了!
眼見他氣勢洶洶地,活像是要去找人算賬,章謹暗暗咂舌,連忙抬手攔下了要跟上來的冬荏。
他低聲勸呵,“別怪我沒提醒,未免殃及池魚,勸你們少摻和。”
冬荏一臉掙扎,不放心地直往樓上探頭打量。
“我們夫人吃軟不吃硬,大帥要發脾氣,那不是炮仗對炮仗了嗎?”
章謹聽言差點兒失笑出聲。
“想什麼呢,大帥跟夫人能有多硬?”說著也不由回頭往樓上打量,嘀咕道,“要硬的起來,早硬了,還用得著裝這麼些天孫子”
冬荏,“”
彼時的三樓。
紀鴻洲邁上最後一節臺階,軍褂紐扣盡數敞開,氣勢洶洶叉著腰穿過走廊,到秦音房門前,直接伸手摁下門把手。
原以為都將他攆出來了,她指定會反鎖門。
他都做好了深更半夜吵醒她,理論一場的準備。
誰知這門竟然沒鎖,門把手應聲而開。
他不由愣了下。
外室間,值夜的芍藥正在忙活打地鋪,聽見門開聲回頭一看,瞧見是紀鴻洲,連忙站起身見禮。
“大帥。”
紀鴻洲維持一臉冷沉,抬腳邁進門。
“你出去。”
芍藥二話不說,匆匆退了出去。
紀鴻洲一手將門關上,又眸色深凝盯向裡屋房門。
片刻後,他踱著步子走過去,試探性地壓了壓門把手。
‘咔嚓’
鎖芯絲滑順開。
面對輕而易舉推開的門縫。
紀鴻洲徹底愣住。
:()全家都在拖後腿,大帥追妻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