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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囚困

紀鴻洲離開湘城去北邊之前,兩人就已經分房有半個月。

算到現在,得有兩個月沒同房。

被迫清心寡慾的男人,一旦破戒,放縱的可怕。

秦音也素了兩個月,身子根本吃不消。

這個晚上極度混亂。

她哭喊到後面幾近脫水,無力抵抗,直接頭腦發脹暈過去。

等到再醒來時,窗外已天光大亮。

她睜了睜眼,太陽穴一陣針扎似的疼,不禁蹙眉低嚀了聲。

“醒了?”

男人衣冠齊整守在床邊,見狀心虛地扶她起身,還小心端了杯溫水餵給她水。

“還難不難受?”

秦音眼角餘光清冷,顯然壓著火氣。

紀鴻洲更心虛了,扯唇低聲討好:

“先彆氣,有更要緊的事,箏箏,昨晚那膜弄壞了,你要不要服點藥?”

倒不是怕她懷孕,而是怕他體內真有餘毒,再傷到她身子就壞了。

秦音揚手給他一拳,“你滾!”

紀鴻洲手裡杯子差點兒沒端穩,連忙放到一邊,不顧她捶打將人摟住,好聲好氣地哄。

“我滾我滾,你真得服個藥,等你服完藥我就滾,箏箏乖”

秦音氣的歪頭,在他頸側狠狠咬了一口。

紀鴻洲吃痛低嘶,額角繃緊死死咬住牙,愣是沒叫出聲兒。

服下一大碗苦湯藥,秦音又蜷在床上睡了一覺。

紀鴻洲沒再吵她,輕手輕腳退出臥房,便下樓去了書房。

外面的事已經料理的差不多,只老太太還在休養,如今也已經送回老宅,他難得也能在家歇口氣。

只是臨近正午,鍾淮泯那邊又撥來電話。

章謹到書房請示過,又按吩咐把電話轉到書房裡。

紀鴻洲接起聽筒,“怎麼?”

“你做什麼?出來放鬆放鬆。”

“不去。”

“誒~!你還是賞個臉!”怕他撂電話,鍾淮泯呵笑了聲,接著加快語速。

“這些天城裡烏煙瘴氣,攪和了他生辰宴,如今他抱怨到我這兒,做兄弟,不得表示表示?”

紀鴻洲面露不耐,“多大的人,還為過個生辰斤斤計較,當別人都跟他一樣無所事事?”

“你告訴他,生辰都提前過,過後補的那都是祭辰。”

又說,“老子沒空!”

不等鍾淮泯再說,他直接撂斷聽筒。

另一邊,鍾淮泯吃了通脾氣,也是無可奈何。

他擱下電話,轉頭看向白家兄妹。

“他沒空,改天吧。”

說著,又很仗義的替紀鴻洲解釋了句,“如今臉成那樣兒,也不愛湊熱鬧見人,大夥兒都體諒體諒。”

白景橋翹著腿輕嘖了聲,“外面都說被毒的不輕,毀容了,真毀了?”

他主要也想親眼看看,紀鴻洲到底是不是真毀容。

這半個月,軍政府的動靜鬧那麼大,但親眼見著紀鴻洲臉兒的人,還真沒幾個。

鍾淮泯肩頭輕聳,煞有其事地嘆了口氣。

“醜的跟癩蛤蟆似的,瘡佈滿臉,只能看出倆眼,簡直慘不忍睹,憑的他夫人醫術再是精湛,估摸想恢復如初,也夠嗆。”

白景橋一聽,腦袋裡頓時有那個畫面了。

他驟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嫌棄地直咧嘴。

坐在一旁始終沒吭聲的白賢珠,此時輕輕柔柔插話兒。

“聽說老夫人昨日從軍醫院回了老宅,我跟四哥準備代白家去探望,淮泯哥,你去嗎?”

鍾淮泯咬了支菸,聞言搖頭。

“先不去,我這兒還有事兒,午膳不留你們倆了。”

白賢珠沒再說什麼,轉臉看向白景橋。

白景橋便點點頭站起身,又看了眼鍾淮泯左臂包紮的傷口。

“那成,你也好好養傷,槍傷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回頭等你傷養好,我再單獨請你。”

鍾淮泯擺擺手,“不送。”

兄妹倆相攜離開。

直到院子裡的洋車駛離,鍾淮泯才斂起臉上笑意,自沙發前緩緩站起身。

他雙手插進褲兜,轉身正欲上樓,便瞧見步下樓梯的女人。

白賢敏一手撐住欄杆,滿眼無奈看著他。

“景橋在縱容阿珠,你不要插手他們的事,明知這樣不對。”

鍾淮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