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都會隨著境遇而改變。
杜攬月坐在唐衛平身邊的圍椅上,聽老夫人關懷紀鴻洲的身體和臉上疤痕,便也語聲輕柔插了句。
“表哥如何會這樣?這臉上的傷,還要多久才能恢復?”
紀鴻洲不搭理她。
只老夫人一臉愁慮嘆了口氣,“快了。”
這含糊其辭的回答,令杜攬月心下一沉。
不過想到什麼,她又很快定下心神,眼尾餘光不動聲色瞥了眼秦音。
午膳很快擺上來,四道徽州菜是最後端上桌的。
直到此時,紀鴻洲才起身交代開膳。
幾人圍坐到桌前,人人心思各異。
唐衛平自始至終放不太開,神情舉止十分拘謹,只不時給杜攬月夾菜。
老夫人催促杜攬月,“給你表嫂盛碗湯。”
既然要和解,就要拿出該有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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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衛平連忙起身,“小月有了身孕,還是我來”
“我來。”
杜攬月按住他手臂,柔和一笑站起身,一邊端起空碗。
“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我來給表哥表嫂盛湯。”
紀鴻洲神色冷淡,彷彿沒聽見她的話,只轉過頭問老夫人。
“不是說要唐家給補辦婚宴?趁著肚子還沒大起來,這事儘快辦,母親叫她們早日回去,我這邊給唐衛平安排了差事,別耽誤正事。”
杜攬月端著湯的手,不由自主晃了下。
她眼神微動,繞過桌子,將湯碗送到紀鴻洲面前。
老夫人也沒料到他突然提這事。
她問紀鴻洲,“什麼差事?”
紀鴻洲面露不耐,“不是婦道人該問的,你別管。”
老夫人一臉尷尬,咂了咂嘴想說什麼,又咽回去。
杜攬月又給秦音盛一碗湯,一樣繞過桌子送到她面前。
見老夫人如今完全成了紙老虎,她不得自己不開口。
“表哥,我昨日剛到,這段日子實在也想念姨母,何況她如今病著,我想留下照顧她一段日子。”
紀鴻洲眼皮淡淡上掀,“你堅持留下?”
杜攬月雙手交握,神情柔弱咬了咬唇。
“是,我想多陪姨母一段日子,日後等肚子大起來,恐怕一年半載都不能見”
“好。”
紀鴻洲突然答應的痛快。
杜攬月愣了下。
他又轉目看向唐衛平,“你也陪她住?”
唐衛平遲疑了兩瞬,又看了眼杜攬月,欲言又止。
:()全家都在拖後腿,大帥追妻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