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讓她一步,卻很不情不願,還有要求。
收回視線,她暫時撇空思緒,端著的肩頭放鬆下來,自己端起碗筷繼續用膳。
吃到七分飽,秦音沒太耽擱,便也起身上樓。
她交代芍藥取藥箱來,自己叩響紀鴻洲的房門。
“大帥,我來給您換藥?”
屋裡靜了片刻,房門‘吱’一聲自內開啟。
紀鴻洲指尖夾著菸蒂,黑眸深沉淡淡盯了眼她,自顧轉身進屋。
秦音拎著藥箱跟在他身後進去,隨手將門虛掩上。
回身就見那人已經大喇喇坐到沙發上。
他長腿微屈大敞,很肆意的坐姿,菸蒂依然夾在指尖,還抽了一口,吞吐出大口濃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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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鴻洲坐在那兒,隔著煙霧繚繞,眯著眼審視她。
屋子裡煙味兒很重,也不知他到底抽了多少。
秦音撣手揮了揮鼻息間的煙氣,嚥下一聲嗆咳,而後拎著藥箱走上前,放在茶几上,回身看向大爺似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紀鴻洲。
猶豫了下,她伸手拿掉他指尖菸蒂,隨手摁滅在桌角的菸缸裡。
指腹一觸即離。
紀鴻洲頓住,黑眸幽幽盯著她看,手腕還維持著夾菸蒂的縫隙,慵懶垂在沙發扶手上。
敢奪他的煙,過於大膽了。
秦音淡定回頭,“大帥還是少抽菸,抽菸的人容易得肺癆,您還在養傷呢。”
紀鴻洲默了默,語調意味不明:
“你管我。”
“我管。”
秦音淡然自若,彎下腰,伸出根纖長食指,輕戳了下他心口處,“我不管你,誰來幫你換藥?解開衣裳”
紀鴻洲墨瞳間漆光微動,坐著沒動,清聲命令她。
“夫人解。”
他得寸進尺。
秦音掀起眼簾跟他對視,倒也不計較。
心說,他在圓房的事上讓了她,那她也讓一次無妨。
素手摸到男人襯衣上的紐扣,一顆一顆替他解開。
紀鴻洲的上衣,總愛敞著最上端兩顆紐扣,穿起來隨性又不羈。
此時隨著她素白小手上的動作,領口逐漸松敞,直到徹底大敞開。
肌理飽滿鼓脹的胸腹,每一條溝壑都看起來精健流暢,張揚肆意地印入秦音眼底。
換個女郎來,看到這場面,定是羞澀難耐粉面含春。
偏偏眼前這個,不止面不改色,還神色自若地撿起一把小剪刀,沿著紗布一側,一點一點剪開。
紀鴻洲視線定在她白淨如畫的小臉兒上,黑瞳裡的墨色越聚越濃。
“要是疼,大帥就說,我會輕一點。”
秦音夾起藥棉,幫他處理傷口。
“嗯。”男人喉結滾動,嗓音沙啞。
落在她面上的視線過於濃稠,猶如化作實質,逐漸開始遊移,離這麼近,秦音想不注意都難。
“腰痠麼?”
紀鴻洲望著那抹低低彎下的細腰,看起來盈盈一握,那麼曼妙柔弱。
秦音手頓了下,繼續輕輕擦拭傷口邊緣,眼皮都沒眨。
“不酸。”
男人又掀起眼簾,看向她眉眼,勾唇低語:
“你這樣,爺看的脖子酸。”
他拍了下自己的腿,“坐下來。”
秦音,“”
:()全家都在拖後腿,大帥追妻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