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有獨到見解,儘管說。”
秦音既然提到這話題,自然也沒打算保留什麼。
“我幼時,曾隨我母親做過施粥於難民的善事,那時她教會我一個道理。”
“善行,須行之有道。”
秦音語聲徐徐,“行善的初衷是關懷,而非憐憫,過度的善意,受者會得之而依之,沉淪於不勞而獲,勿寧不給。”
紀鴻洲聽完這句話,已經目露深思。
“西北城區都是貧民,整個湘城最低等的九流人派都在那一片流竄,大多數貧民每日能勉強溫飽,已經算是日子好過的,更多的人可能每天都吃不飽飯,偶爾還要受偷雞摸狗之輩和惡勢力的壓迫和欺凌。”
“窮苦的人,受生活所累,心胸和品性都會低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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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火災傷亡,軍政府已經做出最妥帖的救治和安頓,等到把他們挪到難民營地,軍醫院的救助也會逐漸撤走,沒人再考慮他們吃什麼喝什麼如何在難民營地捱到能搬回家。”
“軍政府做事尚且如此分寸,相比起來帥府這邊”
秦音說著,輕輕搖頭。
“帥府布粥,現今打的是老夫人和大帥的名義,而不是軍政府。”
“我不知老夫人準備這樣一日三餐,負責他們溫飽多久,但等到她突然一天就不再施善的時候,那些人就會重新開始餓肚子,他們會迷茫,憤懣,責備,生怨。”
她看向紀鴻洲,“大帥試想一下,到那時,他們不會記得帥府這短短几日對他們的施恩,反而會罵。”
“那個時候,這次施粥,老夫人到底是為了給大帥增添威望,還是增添罵名,真的不一定。”
紀鴻洲眉心擰緊,“箏箏的意思是,可以施粥,但一日三餐太多了?”
“白麵饅頭也不應該出現。”
秦音道,“不該一次性給予太多,否則他們會覺得,帥府僅僅是施捨,都比他們累死累活的日子要好過。”
“帥府如此富庶,隨便施捨一點都能頓頓滿足他們溫飽,那等一天突然不再布粥,罵聲就來了。”
“罵既然不能一直照料他們,又為什麼要寄予他們溫飽,然後再殘忍奪走?”
“罵這幾日下來都是偽善嗎?做做樣子就算了嗎?難道帥府的富庶,不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嗎?”
紀鴻洲陷入深思,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全家都在拖後腿,大帥追妻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