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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再親一口?

鼻孔已經塞住。

紀鴻洲打溼了帕子擦拭唇上和手上的血漬,一邊臉色陰沉難看,心裡慪地想罵人。

‘艹’

再想想,這會兒秦音一定知道了他一大早從她房裡落荒而逃。

他莫名更氣了,揚手把沾了血漬的手帕一把摔在鏡子上。

跑什麼跑?有什麼好慌的?

他是個男人,看自己妻子有什麼錯?

越想越氣,紀鴻洲自己把自己給氣笑了,長這麼大,都沒幹過這麼狼狽的事兒。

‘叩叩’

房門被敲響,章謹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大帥,早膳已經備好。”

紀鴻洲沒搭聲兒,他胸膛裡還窩著無名火,清理完了鼻血,整理好衣冠,這才大步走向房門。

乍一拉開門,就見對面房門也開著。

秦音的另一個女傭,正抱著一身兒衣裳準備進去。

冬荏不得不立住腳,低低見禮。

“大帥。”

“夫人起了?”紀鴻洲面沉如水。

他臉色不好,冬荏微垂下頭,小心翼翼回話。

“夫人正梳頭。”

章謹插話,“新作的騎士服已經送來,屬下剛交給這女傭。”

紀鴻洲嗯了聲,一手把著房門,淡淡下令。

“叫她梳完頭過來,爺在房裡等著。”又冷掃了眼一旁的章謹,“你去,準備換藥。”

“是。”章謹肅正點頭。

交代完,紀鴻洲退回房裡,‘哐’地一下關上門。

冬荏默默看了眼章謹,轉身進屋去稟話。

章謹扭頭下樓,去準備換藥要用到的東西,一邊忍不住納悶兒地摸了摸下巴。

這一大早的,怎麼還變臉了呢?方才上樓的時候還好好兒的

秦音聽了冬荏的話,面上倒也沒什麼情緒變化。

昨晚才換過藥,實則紀鴻洲的傷口已經結痂,不需要換這麼勤。

但她什麼都沒說,等芍藥梳好了頭,自己換好騎士服,對著鏡子整理好束身的腰帶和腳下短靴,這才走出房間。

章謹正端著一托盤換藥要用的東西,筆直立在紀鴻洲的房門口,似乎專程等她。

見秦音出來,他微笑頷首算是見禮,這才抬手叩門。

“大帥,夫人來了。”

“進。”

屋裡傳出男人低沉的一聲。

章謹推門進去,利落地將托盤兒放在茶几上,就轉身退出來。

房裡只剩兩人。

秦音走到桌前,看了眼紀鴻洲。

這次他沒再抽菸,而是在嚼巧克力,茶几上已經隨意丟了幾個揉的皺巴巴的錫箔紙。

秦音眼裡掠過清淺笑意,“大帥現在換藥?”

紀鴻洲襯衣釦子敞著,坐姿懶散靠在沙發背上,長腿微屈大開,聽言淡嗯了聲,漆黑眼眸盯著她看。

“德國巧克力,嚐嚐?”

秦音搖頭,“我不愛吃苦,也不愛吃甜。”

她往前走了兩步,低下身準備幫他解下身上的紗布,指尖剛觸碰到蝴蝶結,臂彎就被一隻大手握住。

紀鴻洲輕輕帶了一把,秦音直接跌坐在他腿上。

有了先前幾次的經驗,這次她只驚了一跳,倒沒有掙扎慌張。

“大帥,這樣我不方便。”

“你真多講究,嗆人的不行,辛辣的吃不了,苦的不要,甜的也不要,是不是除了清淡,你別的什麼味道都不要?”紀鴻洲話裡噙笑調侃她。

秦音默了默,老實說,“不愛吃苦,吃甜的嗓子也會不舒服”

“忍忍行不行?”

“嗯?”秦音不解。

“就淺嘗一口。”

話落,他拇指突然捏住她下巴,俯臉湊近。

唇瓣相觸,秦音怔愣瞠目。

巧克力的微苦濃香在她舌尖上炸開,綿綿密密回味甜膩。

這就是他說的,淺嘗一口???

吻勢漸深。

紀鴻洲心頭窩的無名火,悄無聲息消匿。

他摟著懷裡人吻了許久,直到唇齒間的香濃徹底輾轉消失,才呼吸沉厚的後撤。

“味道怎麼樣?是不是還成?”

秦音對上他漆黑噙笑的眼,淺淺抿唇,敷衍地點頭。

紀鴻洲頓感愉悅,握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沙啞下聲:

“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