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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男人都那樣

女子出嫁需得兄弟送親。

杜攬月是孤女,她期望紀鴻洲能看在這些年一起長大的情分上,能動最後的惻隱之心。

紀鴻洲卻無動於衷。

“老三給你送嫁,他是帥府少爺,不辱沒你。”

杜攬月眼淚滑落,“表哥”

紀鴻洲冷麵無波,軍靴提步自她身邊繞過去,離開的背影一步未停。

杜攬月掩嘴痛哭,喃喃自語。

“你為何這樣待我,你忘了以前說過,會照顧我,你說過”

她永遠忘不了剛到紀家時,膽小害怕,紀鴻洲還會安撫她,叫文洲和歡顏別欺負她。

他以前還叫她‘小月’,現今卻話都不肯跟她多聊,甚至草草打發她出嫁。

杜攬月如何也想不通,她從沒想過獨佔表哥,堂堂大帥,往後是少不了幾個姨太太的。

可為什麼,偏偏就容不下她?

從老宅出來,紀鴻洲只覺無事一身輕。

他頭頸仰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腦子裡思量著什麼。

章謹默不吭聲開車,一路相安無事,卻在抵達紀公館前,被堵在門口的車攔住。

“大帥”章謹回頭提醒。

車窗玻璃被‘篤篤’叩響,紀鴻洲已經睜開眼,也看清彎腰杵在玻璃外的那張臉。

他不耐皺眉,“你幹什麼?”

白景橋嘖了聲,伸出根手指往下撥了撥,示意他降下玻璃。

紀鴻洲冷著臉,慢吞吞將玻璃降下來。

白景橋立馬探頭趴進半個身子,“誒,你這一天天瞎忙活,玩兒去啊?”

“滾出去!”紀鴻洲冷冰冰斥了句。

白景橋嬉皮笑臉,“去百鶴門,去了不虧,我跟你說今兒花雀登臺,那忒熱鬧”

紀鴻洲,“滾。”

白景橋笑臉一收,揚了揚眉梢,吊兒郎當挑著聲兒。

“別怪我沒告訴你啊,你夫人也在那兒!真不去?”

紀鴻洲冷峻目色微頓,涼涼斜睨他。

“她在哪兒是她自由,你比老子還清楚,想死?”

——敢盯著他夫人行蹤。

白景橋無趣地咂了咂嘴,“你真不識好歹!我這是在那兒瞧見她,還不是想著你先前極力維護她名聲,還拔人舌頭砍人手,這才好心巴巴過來提醒你,喊你過去正正名!”

“嘿你窗戶縫裡看人就算了,怎麼想法兒還那麼齷齪?”

他指著自己鼻子,“我,白老四,從小跟你光著屁股一起長大,是那種會沾兄弟妻的人?”

紀鴻洲面色冷淡,沒再看他,只交代章謹。

“去百鶴門。”

白景橋聽言,立馬伸手要自己開車門,卻被紀鴻洲一巴掌打在手背上。

‘啪’

“哦嘶~!!你幹嘛?”白景橋捂著通紅手背瞪眼大叫。

“坐你自己車。”紀鴻洲聲線清涼。

“我路上陪你說會兒話!”

“用不著,讓老子耳根子清靜會兒。”

紀鴻洲毫不留情面,將玻璃升上去,交代章謹開車。

章謹倒車調頭,徑直揚長而去。

白景橋看著掛了軍牌的洋車一溜煙兒駛遠,差點兒氣歪鼻子。

他罵罵咧咧地回去坐自己的車,沒好氣地朝司機撒火兒。

“跟上他!”

秦音傍晚時才被請到百鶴門。

她的確是歌舞廳的常客,因為她是湘城唯一的女大夫,且擅長婦科。

歌舞廳所有歌星舞女,都與她很熟。

她今日來複診,有四位病人。

看完最後一個病人出來,百鶴門的楊老闆請她看演出,還給她安排二樓單獨的觀景臺。

“秦老闆稍坐,我叫人立刻給您送茶,您不急走,等我忙會兒一會兒的演出,有一點小事想請您幫忙。”

楊老闆四十多歲,留短鬚,穿條紋西裝,面貌儒雅而體面。

他雖然做風月酒場的生意,但待人素來彬彬有禮,與秦音除卻生意上的交際,也並無逾越。

他知秦音很有原則,滴酒不沾,次次來都以好茶招待。

也知她不愛應酬,品性清高,所以從不給人拉線接近她。

如此知分寸,現在說請她‘幫一點忙’,秦音會幫。

她淺笑頷首,“好,楊老闆去忙,我在這兒等你。”

楊老闆溫儒含笑,“您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