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感。”
紀鴻洲枕著手臂,黑眸幽沉說道:
“別是內亂先生...”
秦音靠坐在床頭,看過電報,扭過臉掀睫看向他。
“這電報一定不止發給了我們。”
“湘城這幾年經歷過幾次防衛上的大清洗,治安還是不錯的,且我們工廠剛剛建立,改善了鄉鎮百姓的生計問題,兵府司每年都安排人下鄉助耕,政府賦稅也並不嚴苛,應該不會有這些後顧之憂。”
紀鴻洲下顎微點,沉聲解釋道:
“只怕起義軍的事處理不好,後面會引發什麼連鎖效應,有些時候,不是你做的好,人們就會領情。”
秦音聽言見面,濃睫低斂看著手裡電報上的字眼,半晌,無聲輕嘆。
“人性貪婪,我明白你的顧慮。”
她將電報隨手擱到床頭櫃上,側過身眉眼柔和看著紀鴻洲。
“那就讓警署司和兵府司派人下鄉巡視,六月雨季馬上要來了,就說檢查水渠的疏通情況,並幫助鄉親們修改梯田水道,以為雨季防洪做準備。”
“面子上做的好看一點,鄉親們不會知道我們提防什麼,只會感恩政府助民的舉措。”
紀鴻洲聽罷不禁失笑,而後伸出手臂穿過她頸下,將人往懷裡攬了攬,口中感慨道。
“什麼叫賢內助?箏箏便是了。”
“每次我有什麼問題,你總能第一時間替我想出解決辦法,且辦事的手法都很漂亮,叫人抓不出錯。”
秦音眼尾笑彎,“少來這套,你真需要我幫忙嗎?軍政府那些智囊團加起來,能想出上百種解決問題的辦法,供你挑選。”
“不一樣。”
紀鴻洲淡笑搖頭,收緊臂彎,唇瓣在她眉心貼了貼。
“爺不願聽他們叨叨吵嘴,但願意聽你說,你說的,都有道理。”
秦音聽言好笑抬眼,“你這算不算偏聽?就不怕我想不周到,幫了你倒忙?”
“不會。”
紀鴻洲滿目愛憐,大掌在她後腦揉了把。
“箏箏心思細膩,總是比我想的周到,聽你的,沒出過錯。”
四目相對,他眼神溺人。
秦音被他盯得胸口一陣綿軟,嘴角翹起細聲嘀咕:
“...又給我灌迷魂湯,你是不是想要錢?要多少?”
紀鴻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