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小姐。”

“那件事情，最近沒人再圍著你追問了吧？”

章謹眼珠側了側，“是，二小姐。”

紀歡顏一臉欣慰，“你瞧，我就知道，只要咱倆不再同時出現，風聲早晚會過去的！如我所料....”

章謹，“......”

現在車上有第三個人，是該聊這個的時候嗎？

果然，婁雨霏看了看紀歡顏，又看了看章謹，好奇問道：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紀歡顏擺手，“沒什麼，之前有點小誤會，都過去了。”

她這樣說，婁雨霏更好奇了。

“什麼小誤會？”

“沒什麼沒什麼，不提也罷！”

婁雨霏目光閃了閃，“二小姐跟章副官，關係真好，有說有笑的。”

“嗯，還成吧，打小就認識！”紀歡顏語氣大咧咧，笑嘻嘻承認了。

“...哦，那算是青梅竹馬？”

章謹唇瓣微抿，“婁小姐誤會，屬下只是個副官，且比二小姐年長的多。”

紀歡顏愣了下，也連忙擺手：

“啊不不不，當然不算，我跟章謹就是朋友，朋友！”

朋友？

有軍閥大小姐跟副官做朋友的？

婁雨霏若有所思，左右看了眼兩人，含笑點了點頭，解釋道：

“我看二小姐關心章副官，想來你們是很好的朋友，是我多問了。”

章謹沒說話，專注車前路況。

紀歡顏訕訕笑了兩聲，瞥她一眼，瞧見她盯著章謹後腦勺看，半天沒轉開眼。

總算察覺出婁雨霏眼神裡的異樣。

她靈光一動，又飛快瞥了眼章謹。

這一刻，彷彿是看穿了什麼，話不過腦的脫口而出：

“婁小姐，你覺得章謹怎麼樣？”

“啊？”

婁雨霏愣住，一臉錯愕地轉過臉看她，彷彿她問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章謹也倉促咳了聲，“二小姐，馬上到了，準備下車吧。”

紀歡顏抿嘴壞笑，睨了眼兩人。

“別害羞嘛，隨便問問，婁小姐年紀跟我差不多，既沒有婚約也沒有男朋友，遇到的合適的，還是要掂量.....”

章謹語氣嚴肅了些，“二小姐！”

紀歡顏聽出他的不悅，話頭跟著頓了頓。

“到了，下車吧。”

婁雨霏已經面紅耳赤，低著頭匆忙推開車門，匆匆下了車。

她頭也不回，徑直走進了帥府，走進庭院裡才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府門外的汽車。

像是在等紀歡顏。

紀歡顏磨磨蹭蹭推開門，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臨下車前，小心看了眼章謹。

“我，我是隨口一問，一會兒會跟婁小姐道歉，章謹你，你別生氣啊。”

章謹默了默，微嘆口氣扭過臉：

“屬下知道二小姐是好意，以後還是不要隨便當著姑娘的面，開這樣的玩笑。二小姐好好跟婁小姐解釋，別叫她誤會了。”

“好！好我知道了...”

紀歡顏悻悻然下了車，關上車門，一步三回頭地走進了帥府。

等到門外汽車開走，她也走到了婁雨霏身邊，扯住她袖子邊走邊小聲說道：

“我大哥不是默許你來聯姻的麼？我見你一直盯著章謹看，以為你對他有意思，你...”

婁雨霏紅著臉垂下頭，語聲細若蚊吟：

“你誤會了。我喜歡的人，是葉軍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