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很豐盛,準備了一半以上的徽州菜。
“...我夫人是徽州人,專門請的徽州廚子,想來張帥和夫人還沒品過徽州風味,可要好好嚐嚐。”
紀鴻洲面含淡笑,語態和氣。
張庚哈哈一笑,端起酒杯:
“夫人有心了,我敬夫人,感謝您的款待。”
秦音莞爾,以茶代酒回敬了他。
張庚又敬了紀文洲一杯。
最後轉而沉默寡言自顧吃飯的秦峰,他笑吟吟道:
“少帥,難得一起吃飯,我也敬你一杯?”
秦峰抬起眼,微微一笑,放下碗筷。
“我年紀小,不善飲酒,也以茶代酒吧。”
一旁的芍藥連忙走上前,給他換了一杯茶。
張庚親眼看著酒盅撤下去,不由嘖了聲:
“誒~,少年郎也不該滴酒不沾,小酌一杯,無傷大雅的!”
秦峰嘀咕端起茶杯,一臉無動於衷:
“那不行,我姑姑在,她過後會打我,張帥,你別想害我。”
秦音瞥他一眼,“......”
張庚嘴角微僵,看了眼秦音,哈哈乾笑。
“少帥真是狡猾,原來是怕紀帥夫人立規矩,看來也不是真的滴酒不沾,哈哈哈...”
“她就算不打我,也會跟我舅舅說,我舅舅會讓人打斷我腿。”
秦峰抿了口茶,鬱悶的嘀咕了句:
“寄人籬下,日子不好過,張帥你不會懂得。”
張庚,“......”
秦音不動聲色睨了秦峰一眼,皮笑肉不笑道:
“少說話,吃飯吧。”
“哦。”
秦峰放下杯子,重新端起碗,自顧自吃起飯。
紀鴻洲看了眼姑侄倆,倒也沒說什麼,繼續招呼張庚用膳。
紀文洲夫妻倆對視一眼,齊齊緘默,扮演好稱職的陪襯角色。
這頓飯,秦峰吃的很快。
不等眾人用完,他便自顧站起身告辭。
“姑姑,我回去了,舅舅還等我呢。”
秦音道,“不急,我有話跟你講,晚點兒我讓人送你。”
“我很急。”
秦音,“......”
秦峰擰了下眉,掃了眼張家人,張口道:
“你今天有客人,先別急著教育我了,改天我再來聽你訓話,成麼?”
秦音唇瓣淺抿,盯著他不言語。
紀鴻洲看了眼她,又看向秦峰,不耐地皺眉擺手。
“滾滾滾!當誰愛管你,不識好歹。”
秦峰聳了下肩,自顧扭身走了。
秦音無奈轉頭,交代芍藥:
“安排車送他回去,太晚了,別讓他再亂跑。”
芍藥點頭應下,匆忙跟了出去。
*
膳後,因著明日出席婚宴需得早起,張庚帶著夫人和女兒早早告辭了。
把人送走,紀鴻洲跟著秦音上樓回房。
關上門,就忍不住問了句:
“你們姑侄倆,打什麼啞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