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在影院還那樣!”
秦音幾乎壓不住聲,叉腰罵道。
紀鴻洲神情尷尬,唇角輕扯賠了個笑臉,將勾在手裡地旗袍團了團,隨手丟在一旁,抬腳朝她走過去。
“是意外,怨我把持不住。”
他好聲好氣解釋,又試圖轉移話題:
“肚子疼不疼?快穿件兒衣裳,彆著了涼。”
秦音叉腰立在那兒,臉色難看,身上就穿件兒小兜和底褲。
紀鴻洲欲伸手扶,被她白了一眼,揚手拍開他胳膊。
“假惺惺!”
冷笑斥了句,接著扭頭回了盥洗室,‘砰’地磕上門。
紀鴻洲面對著門板,訕訕摸了下鼻樑。
這也不能怪他,他哪知道這小日子,來的這麼不湊巧?
還以為得明日後日去了
正心裡悻悻犯嘀咕,想著一會兒該怎麼哄哄她,房門卻在此時被叩響。
“大帥。”
是章謹在外面。
紀鴻洲回頭看了眼,走過去開門。
不等他開口,章謹垂手稟話道:
“先頭鍾參謀也來過電話,問您要不要去趟百鶴門,說葉軍長可能有點事想跟您談。”
先頭那是紀鴻洲沒在家,現在既然回來了,章謹當然要盡職盡責稟報一下。
“葉長青也在?”
“是。”
紀鴻洲略一思索,搖頭道:
“叫他有事明天到軍政府談,說夫人身體不適,爺不去了。”
“是,那屬下先過去。”
章謹並不意外,點點頭,轉身走了。
紀鴻洲重新關上門,回到屋裡繼續琢磨怎麼哄秦音。
百鶴門這邊。
章謹開車趕到,在大堂卡座裡找到鍾淮泯一行。
“誒?你怎麼來了?快坐坐坐!”
鍾淮泯忙的招呼他。
下個月他辦喜宴,提前請人吃酒,今日百鶴門的大堂,幾乎被軍官給佔滿了。
都是些平日裡的同僚,一個親近人都沒叫。
先頭是有人聊到了秦少帥的話茬子,鍾淮泯才派副官去請,也沒料到秦峰真能來。
章謹走到秦峰身邊落座。
“大帥吩咐我盯著,晚上十一點把人送回去。”又問,“秦少帥,您喝酒了?”
秦峰一本正經,“沒喝!”
章謹掃他一眼,也沒戳穿。
鍾淮泯站起身給章謹倒酒,聽言嘿笑一聲:
“這是對我不放心啊,也是倒黴,你說怎麼就偏偏撞上那兩口子!改明兒我見了弟妹,不得瞪我兩眼?”
章謹接住酒杯,鼻腔裡哼笑了聲。
“瞪你是輕的,夫人記你一筆還差不多。”
鍾淮泯嘖了聲,搖頭坐下。
“婦人難養,大帥夫人更甚!”
他看向秦峰,“瞧瞧,自打你姑姑嫁過來,把你姑父捏的死死的,現今整個湘城,誰都惹她不起。”
秦峰端坐翹著腿,聞言面露不滿:
“你要說我姑姑壞話,我可給你告狀了。”
“別別!”鍾淮泯哂笑,“你再挑撥一耙,往後我跟阿鴻這兄弟關係,也不用做了,你就少個叔了!”
秦峰哼笑一聲,沒接著話。
心說,便宜叔遍地是,少他一個也不少。
葉長青給他倒茶,淡笑打岔:
“少帥喝茶。”
秦峰禮貌端起茶杯,“有勞葉軍長。”
葉長青笑笑,又看向章謹,舉起茶壺示意。
章謹點頭,將酒杯推一邊兒,另拿只茶杯遞過去。
鍾淮泯環視三人一眼,嗤地笑了:
“你仨到這兒不喝酒,熱鬧湊得沒誠意吧?不給我面子?”
秦峰看他一眼,沒說話。
葉長青淡笑,“我以為大帥在,早知就不來了。”
來了反倒不好提前走,怕鍾淮泯罵他不給面子,合著不喝酒也是不給面子了?
鍾淮泯氣笑,“你這話啥意思?他不在你就不來了?”
葉長青含笑抿了口茶,沒接話。
章謹跟著端起茶,神態波瀾不驚:
“我當差,不能沾酒,這是軍令。”
鍾淮泯,“”
屁個軍令,這三個沒一個來捧場的。
秦峰本來還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