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大吵了一架,直接分房睡了。
董玉珍還在小日子裡,也沒去搭理紀景洲。
當然,紀景洲整日早出晚歸,也沒去理過她。
這日,她身上乾淨了,火氣也沉澱了,知道這麼冷著不是回事,再是嫌棄這男人,孩子終究還得跟他生。
於是交代廚房備了好酒好菜,又讓人去知會他早點回來。
然而派去傳話的傭人跑了一圈兒回來,氣喘吁吁告訴她:
“少奶奶,二爺在百鶴門應酬,說讓您不懂等他用膳,有什麼事等他回來再說。”
董玉珍聽言皺眉,抱起胳膊問:
“他喝酒了?”
傭人,“...啊”
應酬哪兒有不喝酒的?
董玉珍臉色瞬間冷下來,“知道了,你去吧。”
當晚,紀景洲醉醺醺的回到家,女傭早早端著醒酒湯等在前廳裡。
“二爺,少奶奶讓您先喝醒酒湯。”
紀景洲看她一眼,端起碗喝了。
再上樓時,他臉色已經緩和一些,還知道備著醒酒湯等他回來,算她識相。
想到董玉珍主動鋪臺階給他下,他心情好轉,上樓後沒再去這幾晚自己睡的客房,而是直接回了主臥。
主臥的門沒關,屋裡亮著燈,董玉珍坐在梳妝鏡前擦香膏。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和動靜,她淡淡掀睫,視線從鏡子裡掃了眼,語氣平靜開口:
“回來了。”
“嗯。”
紀景洲神色還算溫和,立在衣架前寬衣解帶,以為前兩天發生的爭吵,就算是過去了。
夫妻過日子,哪有不吵架的?
他正準備說自己要洗漱,叫她先上床歇息,不用等。
嘴巴剛一張,話還沒出口,就聽她陰陽怪氣問了句:
“這麼大酒氣呀,喝不少吧?”
紀景洲腳步一頓,立在原地看著她回頭看過來的臉色,心底沒來由的浮起一陣煩躁。
董玉珍站起身,垂手交握面無表情說道:
“紀景洲,你先前答應我的,說在我懷孕前,不會再這樣。”
經商之人難免要時不時應酬一下,但也不是一輩子避免不了。
湘城這些商戶,跟紀三夫人都是老熟人了,往日裡處處賣帥府和紀家的面子,加之紀景洲現在又是商會會長的女婿,只要他說正在要孩子,那些老油條也不會故意為難他。
說白了,想喝多少,想怎麼喝,沒人逼的了他。
過往一個月他已經很少因為喝酒而晚歸。
偏偏在兩人拌嘴分房後,在她專程派人去請他這晚喝的醉醺醺,還這麼晚回來,董玉珍很難不生氣。
紀景洲原本好轉的心情,也因為她這態度而瞬間敗壞。
他一手叉腰皺起眉,“我哪樣?你早說今晚要我早點回來,我不就不會安排酒局了?你這麼晚知會,我正在跟人談事,怎麼可能拋下正事巴巴回來陪你?”
“董玉珍,你別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
董玉珍環臂抱胸,登時氣笑了。
“你別忘了是你先答應我不會再這樣喝酒,你就因為我們冷戰而食言?你還怪我無理取鬧?!”
“紀景洲你今晚這樣,還怎麼同房?”
“別人都不講這些,就你事多!”
紀景洲不耐煩地轉身,“不同就不同,我沒心情跟你吵,今晚還分開睡!”
他說完就走,完全不顧還在氣頭上的董玉珍。
董玉珍氣的要死,直接一手掃翻了梳妝櫃上的瓶瓶罐罐,跺腳罵道:
“你少事不關己的樣子!我到底是為了誰?”
“孩子是給我自己生的嗎?!你到底有沒有心啊,憑什麼只叫我一個人上心上火?!”
紀景洲腳步頓在房門外,聽著身後‘乒鈴乓啷’的碎裂聲和她氣哭的喊聲,一時也來了氣。
他眉心倒豎,胸膛劇烈起伏了一瞬,豁地轉身重新走進屋,一把重重將門摔上。
“我怎麼就沒心了?我處處遷就你順著你,你還挑我的刺,你簡直不可理喻!”
董玉珍看他眼睛怒紅氣沖沖地走回來,腳步下意識後挪,以為他要打人。
“你,你幹什麼?”
“幹什麼?喝酒不能要孩子,這是什麼狗屁理論!我今日就非要不可了!”
“紀景洲!紀景洲你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