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紀文洲和葉青青的婚事定了下來。
老太太請了葉師長到老宅談的,兩位大家長敲定了這件事。
葉師長也是體面人,聘禮上沒提什麼特別要求,從頭到尾很和氣。
老太太也很滿意。
反正這事都是水漲船高的,大家都和和氣氣的,這才叫結親。
為此事,紀鴻洲特地挑了一晚,專程請葉師長吃酒。
於是這晚,他攜一身酒氣回來,睡到半夜酒勁兒上頭,迷迷糊糊開始磨人。
秦音哪伺候的起他?
乾脆把人攆去了客房。
這種事一直憋著,也沒什麼,但一時憋不住了,還被拒絕,拒絕後甚至攆他出來,紀鴻洲簡直鬱悶壞了。
他自給自足也不痛快。
後半夜直接沒睡著,坐在客房抽了半宿的煙。
翌日一大早,秦音起床,才聽芍藥說紀鴻洲還沒走。
她梳過頭,起身尋到客房。
推門進屋,瞧見窗簾還拉著,那人赤著膀子,單腿屈起仰面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秦音走到床邊,他才兀地睜開眼看過來。
“不舒服嗎?”
她輕聲問著,探手摸他額頭。
紀鴻洲直接抬手握住她腕子,坐起身,一手攬過她腰腹,將人穩穩拖進懷裡抱住。
秦音不防他突然動作,好懸是跌坐在他懷裡,心頭嚇得一突突。
“幹什...”
男人溫熱呼吸間,瞬間貼進她頸窩裡,燙的她身子一縮。
他身上甚至還有未散盡的酒氣。
“你不理我就算了,還攆我出來。”紀鴻洲嗓音暗啞,張口咬住她頸側皮肉。
“嘶...”
秦音皺眉倒抽口氣,揚手揪住他耳朵。
“你咬疼我了~!”
紀鴻洲任她揪著耳朵,鬆開牙關,順勢又在被咬出牙印的那處舔了舔。
秦音癢的下意識縮脖子,撇開臉躲避,一時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
“你大半夜撒酒意磨人,還怪我攆你出來,腦子不清楚,不曉得我如今快臨盆了,折騰不起嗎?”
紀鴻洲依然委屈,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不吭聲了。
秦音無可奈何,只好順著他毛撲拉。
“好啦,算我不對,我應該寬慰你,好好同你說。”
紀鴻洲心頭堵氣一鬆,挨著她臉蹭了蹭:
“那說好了,下次我再犯糊塗,你同我好好講,不準再這樣對我。”
秦音點頭答應,“好,我同你好好講。”
“箏箏,別讓我覺得你不在意我,這跟挖心似的難受。”
“......”
越說越離譜了。
紀鴻洲聽不到回答,皺著眉勒了勒手臂。
“聽見沒?不準再冷著爺,攆爺走。”
秦音忙不迭答應,“好好,再也不冷著你,也不攆你走了。”
紀鴻洲心下舒坦了,臉色也好轉,又摟著她膩歪了會兒。
秦音任他磨蹭任他親,直到熱的快出汗,才伸手推了一把。
“還去不去軍政府?今日也要休息嗎?”
“你又攆我?”紀鴻洲語氣不滿。
秦音,“......”
*
一大早的,夫妻倆在客房裡嘀嘀咕咕的磨蹭了許久。
好在秦音把他哄好了。
直到快十點鐘,紀鴻洲才不著急不著慌的帶著章謹出了門。
秦音扶著腰立在前廳外的臺階上,直到目送汽車駛離庭院,才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想了想,轉頭跟芍藥說:
“走吧,去後樓,瞧瞧冬荏和展翔的婚房佈置的怎麼樣。”
冬荏和展翔的喜日,定在十月初六。
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準備。
兩人都無父無母,婚後又依然住在紀公館,倒是不需要大操大辦。
到日子就只在公館裡擺幾桌熱鬧熱鬧,展翔再單獨請副官處的人吃頓酒,這親就算成了。
最近秦音都不怎麼給展翔安排差事,就是為了要他好好籌備自己的婚事。
她帶著芍藥去參觀時,展翔正帶著兩個打下手的副官抬傢俱。
兩間屋子已經打通,如今成了裡外套廳,裡裡外外都重新裝潢過,連窗簾都是新定製的,新打的傢俱送過來了一部分,還有